第一章
了救一个小女孩。他忽然回头,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林晚棠的毒针当啷落地。她忽然想起七岁那年,那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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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里背着她跑了三条街的少年,他左腕的铜护腕硌着她的脸,怀里抱着个装着《牡丹亭》孤本的木箱。原来……原来他早就认出了她。
沈夜枭,她轻声唤他名字,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这里……她伸手贴住他心口的疤,真的为空着吗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这里就只装得下你一个人。
窗外,惊雷与心跳声重叠。林晚棠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而沈夜枭藏在袖口的氰化钾毒粉,终究还是没能拿出来——他宁愿死在她手里,也不愿让她知道,当年纵火的真凶,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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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劫《仇劫·真相剜心骨》
乱葬岗的血色谎言
仲冬的上海笼罩在雾霾里。林晚棠跟着江野穿过杂草丛生的乱葬岗,皮鞋踩过冻硬的泥块,发出细碎的声响。江野走在前面,黑色大衣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支刻着狼头的银枪——与她昨夜在沈夜枭书房看到的旧照片里,杀害父亲的凶手所持的枪一模一样。
到了。江野忽然停步,靴尖踢开半掩的腐木棺材。林晚棠捂住口鼻,却在看见棺中衣物时浑身血液凝固:那件藏青色马褂,是父亲每年中秋都会穿的;左襟撕裂处,缝着母亲绣的并蒂莲——与沈夜枭书房暗格里的半块残片严丝合缝。
三年前我偶然发现的。江野蹲下身,指尖划过血衣上焦黑的痕迹,火油味,白磷灼烧的痕迹,还有这枚袖扣……他举起一枚刻着沈字的金扣,是沈爷父亲的贴身之物。
林晚棠踉跄着后退,脚跟撞上墓碑。冰凉的石碑上,林明远之墓几个字被青苔侵蚀得模糊不清。她想起沈夜枭曾说过的话:你母亲的《牡丹亭》孤本,我替你保管了二十年。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谁,却像猫玩老鼠般,一点点把她拽进深渊。
他骗我……她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早就知道我是林明远的女儿,却还要用那些甜言蜜语折磨我。
江野忽然抓住她手腕,力度大得让她生疼: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不过是把你当成上一代恩怨的玩物!他喉结滚动,目光落在她颤抖的唇上,只有我……只有我才会真心待你。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汽车轰鸣。林晚棠抬头,看见沈夜枭的黑色轿车急刹在乱葬岗入口。他下车时险些摔倒,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露出腰间晃动的银锁——那是她送他的圣诞礼物,他竟贴身戴着。
晚棠,跟我回去。他的声音带着喘息,显然是一路奔来,这里脏,别碰这些东西。
她盯着他左腕的铜护腕,忽然想起七岁那年,那个说我带你去看星星的少年,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哄她。沈夜枭,她捡起地上的血衣,你父亲杀我父亲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脏’
他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江野趁机掏出枪,顶住沈夜枭眉心:大哥,你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江野,你疯了沈夜枭却不看枪,只盯着林晚棠泛青的眼底,不是我父亲……
住口!林晚棠尖叫着打断他,从袖中抽出鹤形银簪。簪尖抵住他咽喉的瞬间,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今早她替他选的香膏味道。说一句‘不是’,她声音哽咽,我就信你。
沈夜枭闭上眼,喉结擦过银簪尖。对不起。他说。
这三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她五脏俱裂。银簪坠落的瞬间,江野扣动扳机。子弹擦过沈夜枭耳际,却在他扑向林晚棠的刹那,划破了他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