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头。

    林清接过杯子时触到母亲掌心的薄茧，那是年轻时在工厂做工留下的痕迹。她忽然想起前世火灾后，母亲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露出的手腕上还戴着自己送的廉价玉镯，裂痕里卡着经年的油烟——而此刻这双手正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带着温软的力量。

    妈，您和爸后悔吗林清忽然开口，目光仍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后悔让我参与这些阴谋算计

    陈月如一愣，随即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痣——那是今早她故意用眉笔点上去的，前世被烟头烫伤的位置此刻还光滑如初：傻孩子，你爸在保险柜里藏了二十年的猎枪，今早都擦得锃亮了。有些狼啊，不露出獠牙，就当人是病猫。

    话音未落，书房门被推开，林明远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红色账本。那是他年轻时创业的记账本，封皮上诚信二字已被磨得发白，却在今夜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周氏那笔三千万的‘注资’，根本没进公司账户。林明远将账本摔在桌上，震得台灯底座上的全家福相框轻轻摇晃，钱在苏建业的私人账户里转了三圈，最后进了许明城名下的空壳公司。

    林清点开U盘里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周丽正将一张黑卡塞进苏建业的西装内袋，红宝石戒指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妖异的光：他们以为用我的生辰八字算出的‘血光劫’能骗住您，却忘了您当年在乡下插队时，可是跟着老猎户学过看八字。

    林明远忽然笑了，那是自重生以来林清第一次看见父亲露出这样的狠戾神色：当年老猎户说我命中有贵人，原来贵人是重生回来的女儿。小清，说说看，这第一步棋该怎么走

    林清将做空的指令点击确认，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瞬间翻红：天亮后，先让财务部发布暂停合作的公告，同时把许明城会所视频发给许老爷子的秘书——对了，苏建业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是苏瑶的生日，里面应该有他伪造的林氏财务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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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月如忽然握住她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你呢他们害你被卖去山村的事...

    那件事不急。林清摸出手机，调出一条未发送的短信，内容是某个深山村落的地址，得先让他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就像前世他们让我们失去所有那样——对了，爸，您还记得当年救过的那个黑客少年吗

    林明远挑眉：你是说现在在暗网代号‘夜莺’的那个

    他欠您一个人情。林清嘴角扬起冷笑，我让他黑进了苏建业的私人邮箱，里面有他和境外势力勾结的证据，足够让他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书房的落地窗外，A市的天际线正被朝霞染成血色。林清看着手机里苏瑶的朋友圈更新，九宫格里依旧是她和许明城的甜蜜合照，却不知照片里的男人此刻正跪在许家老宅的佛堂前，被父亲用藤条抽得皮开肉绽。

    叮铃铃——

    许明城的电话准时响起，林清接通后将手机放在桌上，开启外放。男人的怒吼混着电流声传来：林清！你疯了吗我爸说要断了我的信用卡，还要把我送去国外的修道院！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娶你......

    为了娶我林清打断他的话，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将一份文件发送到某个邮箱，许大少，您让秘书做的假账，我已经抄送了审计局和税务局，他们大概十分钟后就会到许氏集团门口。哦对了，您在澳门赌场的欠款，我也帮您通知了高利贷公司，他们应该很乐意和您‘好好聊聊’。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接着是许明城的哽咽：你怎么能这么狠......

    狠林清看着屏幕上林氏的股价因做空消息开始暴跌，却在心底计算着即将到手的巨额收益，比起你们把我锁在山村土窑里，让傻子用铁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