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菩萨入职须知

    凌晨两点，我蹲在便利店冷柜前啃临期饭团时，脑内突然炸开一道机械音：

    叮！恭喜绑定‘赛博功德系统’，您已就职‘超市夜班菩萨’，请熟读《渡劫指南》。

    我差点被蛋黄噎死。

    抬头就看见收银台上凭空浮现一本泛黄手册，封面印着血字：

    规则一：微笑服务每一位顾客，即使TA没有头。

    规则二：货架第三排‘旺仔牛奶’永远缺货，若发现补满，请立即喝光。

    规则三：凌晨三点后，穿红色雨衣的客人必须购买打火机，否则剪断他的伞骨。

    现在辞职来得及吗我冲着空气喊。

    系统冷冰冰回应：解绑需功德值-10086，检测到您上月偷吃关东煮扣款13次，当前功德：-999。

    第二章

    无头客与旺仔诅咒

    第一个客人是位穿真丝睡裙的阿姨。

    她拎着购物篮往生鲜区走，脖颈上空荡荡的——等等，规则一说即使TA没有头！

    我硬着头皮挤出职业假笑：需要帮您切三文鱼吗

    阿姨的领口突然蠕动，钻出一只巴掌大的柴犬头：要薄切，谢谢。

    当我麻木地给狗头阿姨打包刺身时，冷藏柜传来咕嘟声。

    第三排货架上，原本空荡的旺仔牛奶竟整齐码到天花板！罐身小胖孩的眼珠骨碌转向我，嘴角渗出褐色液体。

    喝就喝，反正姐的命比临期食品还贱。我抄起一罐猛灌，甜腻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耳边响起无数孩童尖笑：

    嘻嘻…喝掉霉运的人…要倒霉十年哦…

    第三章

    雨衣人的伞骨

    三点整，门铃骤响。

    穿红雨衣的男人浑身滴水，抓起货架最后一包纸巾：结账。

    系统在我视网膜投出血字警告：未购买打火机！执行惩罚！

    男人转身时，我抄起收银台下的剪刀扑过去——他的黑伞骨架里竟缠满青灰色血管，随剪断的伞骨喷出腥臭黏液！

    雨衣轰然炸裂，露出半透明躯体中挣扎的数百张人脸。

    原来你是偷别人运道的伞妖啊。我踩着它抽搐的触手，把打火机塞进伞柄：下辈子记得，别惹功德负数的打工人。

    火焰腾起的刹那，脑内响起提示：

    超度伞妖功德+500，解锁技能‘佛光普照’（可召唤便利店灯光攻击）。

    第四章

    大结局：菩萨的泡面

    天亮前最后一位客人是穿校服的女孩。

    她攥着皱巴巴的纸币：请问…有没有吃了能忘掉烦恼的东西

    我瞥见她手腕纱布，转身泡了碗鲜虾鱼板面，又偷偷加根脆脆肠：这款限定泡面，吃完会梦到大海。

    女孩吸着鼻子笑了。

    她离开时，系统突然播报：检测到非任务行为消耗食物，功德-1。

    我望着晨光中女孩轻快的背影，把警告按灭在咖啡杯里。

    当菩萨嘛，偶尔亏本买卖才像话。

    第五章

    快递员的活体件

    收银台后的老鼠洞突然传出快递单打印声，一只戴着工牌的蟑螂推着迷你推车钻出来：签收人‘夜班菩萨’，到付功德50点。

    包裹是台老式显像管电视，屏幕用保鲜膜缠着颗跳动的心脏。

    系统弹出提示：规则四：拒收快递将扣除双倍功德，但活体件可能孵化咒怨

    我用扫帚尖戳了戳电视：这玩意能插卡带吗

    话音刚落，心脏突然爆出血管缠住我手腕，屏幕闪现雪花点——

    画面里竟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