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贴，干不干

    晨光透过货架洒在临期食品区，那枝机械莲花的影子在地面舒展，宛如一个竖起的中指。

    夜班无终

    机械莲花最终消失在某个雨夜，只在冷柜玻璃上留下指痕状冰花。我依旧在凌晨三点啃临期饭团，功德卡偶尔闪烁-999的幽光——像苏晓临走前恶作剧的眨眼。

    货架第三排的旺仔牛奶永远空缺，但总有人偷偷摆上自制饮料。上周是掺电子佛经的乌龙茶，今天换成画着中指的养乐多。扫码显示：【利息已用笑声支付】

    红雨衣再未出现，只是每逢暴雨夜，关东煮汤汁会浮现林小夏倒数的脸。我把她的工牌埋进红豆面包，微波炉加热时传出的却是苏晓哼歌的电流声。

    新来的女孩手腕没有纱布，却在冰柜前种下机械莲花的残根。当根须第一次触碰功德卡时，-999突然跳成∞。

    我按下打卡机，晨光正好漫过永远补不满的旺仔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