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焦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大概五分钟后，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林默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自苏医生（安心宠物）的新消息。

    他屏住呼吸点开。

    林先生你好~

    药B医院有的，你随时可以过来拿，不用挂号，跟前台说一声就行。[猫咪点头]

    食欲不振的话，药A确实可能有轻微影响，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你观察下它喝水和排便正常吗精神状态怎么样如果只是稍微减少，精神状态好的话，可以再观察一天看看。或者你拍个它吃饭的小视频给我看看[猫咪观察.jpg]

    苏晓晓的回复及时、专业，而且……带着表情包。那只点头的猫咪和探头观察的猫咪图片，瞬间驱散了林默心头大部分的紧张感。她没有不耐烦，语气依然温和，甚至考虑到了他可能不方便描述，提出了拍视频的建议。

    林默紧绷的肩膀松弛了下来。他赶紧回复：好的好的，喝水排便正常的，精神也还行，那我再观察下。谢谢你！

    这次，他没有再加多余的语气词或者表情，但打字的手指明显稳了许多。

    不客气~汤圆要快点好起来呀！[猫咪加油]

    苏晓晓又回了一个表情包。

    简单的交流结束了。林默看着聊天记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好像……和人交流，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可怕。尤其是和她。

    他重新拿起数位笔，准备继续工作。但落笔时，却不由自主地在草稿图层上，给那个原本只是模糊剪影的、站在主角宠物旁边的女性角色，添上了一双弯弯的、带着笑意的眼睛，像小鹿一样。

    画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脸热地赶紧切换了图层，假装无事发生。

    又过了两天，到了汤圆需要复诊的日子。

    这一次去宠物医院，林默感觉自己的心理建设做得比上次充分多了。他甚至在出门前，特意挑了一件看起来不那么居家的干净衬衫。虽然依旧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步伐似乎比上次稳健了些。

    推开熟悉的玻璃门，依旧是小美在前台。

    林先生，带汤圆复诊呀看起来精神好多了！小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猫包里探头探脑的汤圆，毛色似乎都比上次来的时候亮泽了一些。

    嗯。林默应了一声，声音依旧不大，但至少没有破音。

    晓晓姐今天也在，我帮你登记一下，你稍等哦。小美麻利地操作着电脑。

    很快，诊室的门开了，苏晓晓探出头来：林先生，这边。

    林默抱着猫包走进去。今天的苏晓晓穿着粉色的工作服，衬得她的笑容更加甜美。

    汤圆恢复得不错嘛，苏晓晓接过猫包，熟练地把汤圆抱出来放在诊疗台上，一边检查一边说，毛都顺滑多了，眼睛也亮晶晶的。

    她抬头看了林默一眼，笑着补充道：看来林先生照顾得很用心。

    林默的耳朵尖悄悄红了。被夸奖了。而且是被她夸奖。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不坏。

    还…还好。他小声回应，视线落在汤圆身上，不敢与她对视。

    王医生也过来检查了一下，确认汤圆恢复良好，调整了后续的用药方案，主要是巩固和调理。

    就在苏晓晓拿着棉签准备给汤圆清理一下耳朵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也许是棉签触碰的感觉有点痒，也许是苏晓晓身上的气息让它感到安心，汤圆舒服地眯着眼睛，小脑袋一歪，顺势就用它毛绒绒的脸颊，轻轻蹭了蹭苏晓晓的手腕。

    动作自然而亲昵。

    林默：……

    苏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