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林默选择困难症发作，尤其是在这种需要快速做决定的社交场合。

    那我帮你选吧苏晓晓很自然地接话，这家店的芝士莓莓不错，要不要试试

    好…好的。林默松了口气，有人帮忙做决定真是太好了。

    苏晓晓点了一杯芝士莓莓，给自己点了一杯普通的珍珠奶茶。

    等待奶茶的时候，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林默把猫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汤圆好奇地从包的网眼里往外看。

    你…你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林默鼓起勇气，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他总觉得，像苏晓晓这样每天面对各种生病的、甚至可能即将离世的小动物，还要安抚焦虑的主人，一定很不容易。

    苏晓晓搅动着吸管，想了想，笑着说：还好啦，确实会遇到一些让人难过的情况，但更多的时候，看到小家伙们健健康康地出院，主人开心的样子，就觉得很有成就感。而且，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不算辛苦。

    她的语气很轻松，眼神却很认真。

    林默安静地听着。他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听别人分享工作和生活。她的世界和他那间小小的画室截然不同，充满了鲜活的色彩和真实的触感。

    就像林先生你画漫画一样，苏晓晓忽然话锋一转，看着他，能把自己喜欢的故事画出来，被读者喜欢，肯定也很开心吧

    林默愣了一下，她……知道他是画漫画的哦，可能是上次小美提过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还好。

    我偶尔也会看一些网络漫画，苏晓晓喝了一口奶茶，眼睛亮亮的，觉得能创造出一个世界的人，都好厉害。

    林默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奶茶来了。林默捧着那杯粉粉嫩嫩的芝士莓莓，有些手足无措。他不太习惯喝这种看起来很少女心的饮料。

    苏晓晓看出了他的窘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尝尝看嘛，味道不错的。

    林默低下头，吸了一口。冰凉甜美的味混合着微咸的芝士奶盖，味道确实……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接下来的时间，大多是苏晓晓在说，林默在听。她分享了一些宠物医院里发生的趣事，比如一只总想越狱的哈士奇，一只会给自己开罐头的聪明橘猫，还有一些她自己养宠物的经历。她的语调轻快，表情生动，像是有阳光洒落在她的话语里。

    林默虽然话不多，偶尔的回应也只是嗯、是吗、那后来呢这样简单的词句，但他听得很认真。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了。和苏晓晓待在一起，似乎有一种……很舒服的氛围。她不会因为他的沉默而感到不耐烦，反而会用她的开朗和健谈，巧妙地填补那些空白。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苏晓晓看了看手机。

    好…好的。林默也赶紧起身。

    两人走出奶茶店，苏晓晓冲他挥挥手：谢谢你的奶茶，林先生，很好喝。

    不…不客气，是我该谢谢你。林默连忙说。

    那，再见啦！

    再见。

    看着苏晓晓轻快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林默才慢慢转身往回走。手里还捧着那杯只喝了一小半的芝士莓莓，凉意透过杯壁传到指尖。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猫包，汤圆已经趴在里面睡着了。

    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奶茶的甜香和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回到家，林默没有立刻坐到电脑前，而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晚霞发了会儿呆。

    今天……好像过得还不错

    他打开电脑，点开自己的漫画草稿。那个站在主角宠物旁边的、有着小鹿般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