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件坏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程野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林小满的沙发上。半猫半人的身体经过一夜休息，似乎适应了些，至少不像昨晚那样行动笨拙了。他伸了个懒腰，尾巴不自觉地高高翘起，然后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可笑。

    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和咖啡的香气。程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到林小满正专注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荷包蛋。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早啊，小狸。林小满头也不回地说，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睡得好吗

    程野想回答，却只发出一声介于猫叫和人声之间的奇怪声音。他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里还保留着猫的声带结构。

    林小满转过身，递给他一部手机：用这个打字吧，比平板方便。

    程野感激地接过，笨拙地用半猫爪在屏幕上敲字：谢谢。睡得不错，就是尾巴老是缠到腿上。

    林小满扑哧一笑：听起来很可爱。她将早餐端到餐桌上，我做了双人份，虽然不确定你现在应该吃猫粮还是人食...

    程野看着盘中的煎蛋、培根和吐司，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他打字：人食，拜托。吃了一周猫粮，我快疯了。

    我就知道！林小满得意地笑着，把盘子推到他面前，尝尝我的招牌太阳蛋。

    程野笨拙地握住叉子，爪子的结构让他很难像人类那样灵活使用餐具。几次失败后，他索性低头像猫一样舔食起来，随即意识到这举动有多尴尬，抬头偷看林小满的反应。

    出乎意料，林小满并没有嘲笑他，而是贴心地递上一把勺子：试试这个可能更容易些。

    这个小小的体贴让程野心头一暖。他用勺子勉强吃完了早餐，虽然洒了一半在桌上，但总比直接用舌头舔食体面些。

    今天我们去祖母的仓库，林小满收拾着碗盘说，那里应该有能帮你的东西。不过...她犹豫地看了眼程野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我们得想办法遮住你的...特别之处。

    程野低头看了看自己。运动服勉强遮盖了大部分猫毛，但耳朵、尾巴和爪子仍然很明显。他打字：帽子和大衣还有手套。

    林小满翻箱倒柜，找出一顶鸭舌帽、一副墨镜、一件高领外套和一双皮手套。试试这个，她帮程野戴上帽子，小心地将猫耳压平，疼吗

    程野摇摇头。林小满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耳尖，带来一阵微妙的触电感。猫耳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引得林小满又笑了起来：它们有自己的想法，是吧

    穿戴整齐后，程野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虽然看起来像个怕冷的怪人，但至少不像半猫半人的怪物了。

    准备好了吗林小满背上包，仓库在城郊，得坐公交车。

    程野突然紧张起来。在公共场所暴露风险太大了。他打字：太危险了，如果被人发现...

    我会保护你的，林小满坚定地说，眼神中有种程野从未见过的决心，就像你昨晚保护我一样。

    这句话让程野无法拒绝。他点点头，跟着林小满出了门。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程野紧贴角落，生怕被人看出异常。林小满站在他前面，像一道屏障。当电梯在10楼停下时，程野的尾巴因为紧张而在大衣下剧烈摆动。

    进来的是楼下的老太太，她好奇地看了眼全副武装的程野。感冒了她问林小满。

    是啊，重感冒，怕传染。林小满自然地撒谎，同时悄悄用手按住程野不安分的尾巴。

    老太太点点头，不再关注他们。程野松了口气，但随即发现新的问题——他的猫鼻子对老太太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异常敏感。他拼命忍住打喷嚏的冲动，眼睛开始流泪。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