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保姆路过,看见我在修剪花杆,略带惊讶:「太太,我一直以为你讨厌花。」
我温柔的笑笑,没有搭话。
申泽经常会带些稀有品种回来,每一次都被我扔进垃圾桶。
保姆就会心疼捡回去。
再后来,申泽的花,都被保姆带回去养了。
我还亲自下厨,做了两道陈最喜欢的菜。
保姆对我的反常,感到害怕,不停在旁边叮嘱我,小心被烫。
「这么热闹」
申泽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垂着眼没有搭理,继续翻炒。
他走过来,拿筷子自顾自的夹了一块,皱眉:「太甜。」
我看了他一眼,直接把菜倒进垃圾桶里,吩咐保姆:「再重新帮我配菜吧,麻烦您了。」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保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申泽静静看着垃圾桶里的食物,缓缓开口:「按她说的做吧,难得,她这么有心情。」
他说完,离开了厨房。
保姆长长叹了口气,一边配菜一边小声说:「太太,您有时候,真的太伤先生心了。」
我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保姆不知情我不怪她。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掀翻禽兽的面具,将他的丑陋与卑劣,昭告给世人。
......
晚上,陈最和常如一起登门的。
两个人都是白色系穿搭,远远看上去格外登对。
我低头打量自己纠结许久才选中的小黑裙,甚为懊恼。
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装扮成陈最喜欢的腔调。
却独独忘了,最不和谐的自己。
毕竟那晚之后,我已经很久没穿过这么干净的颜色了。
「让你装这么久贞洁烈妇的男人,还不是另有佳人。」
申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和我一起站在落地窗前,窥探外面相携而来的两人。
我回过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申泽被我打得有点猛。
「别拿他和你这种下半身动物相比较。」
申泽眼底的怒火随着门铃声,慢慢熄灭,他点点头,又挂上绅士的笑容。
席间。
申泽一直在和陈最高谈阔论。
我不时给陈最夹菜,笑容乖巧又讨好。
常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我起身去洗手间,立刻就跟了上来。
她迫不及待把我推进洗手间,压低声音质问:「温迎,你是不是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
我自顾自的洗手,擦干。
回过身对她说:「别警告我,你让他知道吧。」
常如脸色一顿,不可置信的反问:「你说什么你不怕......」
「我不怕。」
我走到她身前站定:「我是受害者,我为什么害怕」
「荒谬。」
常如气急败坏的指着我:「你嫁给他的那一刻,你就不是受害者了。」
她说话时,眼中的厌恶,是那样分明,一点也不顾及昔日情面。
我环着的双手下意识收紧,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我会被审判,但绝对不是被你。」
「你不敢告诉他的,常如。」
「你深知陈最是什么样的人。」
「除非你想把他推向我,才会和他说实情。」
常如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软软的靠向墙面。
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她拉住我的手腕,语气第一次放软:「温迎,他还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