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的指节泛白，凌晨2点13分的画面里，戴着鸭舌帽的身影正在401室楼下徘徊，虽刻意低头，但侧脸轮廓与周明身份证照片高度相似。

    立即申请搜查令。林深抓起车钥匙时，风衣下摆扫落了苏晴刚整理好的报告。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嗡鸣。周明蜷缩在金属座椅里，灰色卫衣袖口反复揉搓着手背，指甲缝里还沾着电脑键盘的黑色污渍。当林深将监控截图推到他面前时，那双总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突然睁大，浑浊的虹膜里泛起血丝：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需要在暴雨天穿着防水鞋苏晴推门而入，平板电脑展示着灌木丛中提取的鞋印3D建模图，这双阿迪达斯ZX

    750，上个月23号你在数码城对面的运动店买的，刷卡记录都在。她的马尾随着急促的动作轻晃，说话时习惯性抿了抿嘴角，更巧的是，案发当晚23:17分，你新买的预付费手机卡，给程小雨打了17秒电话。

    周明突然剧烈咳嗽，指节重重叩击桌面：我只是想...想让她删掉照片！审讯室的空气瞬间凝固。林深的钢笔尖在记录本上划出歪斜的墨痕——他想起在死者电脑里恢复的加密文件夹，那些偷拍的女性换衣视频，背景音里混杂着压抑的喘息。

    搜查令下达得异常顺利。当林深踹开周明栖身的地下室房门时，腐臭的泡面味扑面而来。墙面贴满程小雨从社交媒体下载的照片，用红笔在眼尾、锁骨处画满诡异的叉号。电脑屏幕还亮着，文档里密密麻麻记录着程小雨三个月来的行踪，精确到每天喝什么咖啡、穿什么颜色的内衣。

    看这个。苏晴戴着手套举起U盘，金属外壳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云端同步记录显示，他昨晚刚删除了大量文件。她将设备接入取证电脑，进度条缓慢跳动，不过他显然忘了，我上周在市局新装的恢复系统，能捕捉到128层缓存数据。

    林深的目光被墙角的纸箱吸引。掀开褪色的胶带，二十七个香奈儿口红管整齐排列，底部标签写着不同女性的名字——程小雨的那支外壳凹陷，膏体折断成两截。当他翻转盒子时，几片干枯的玫瑰花瓣簌簌飘落，与案发现场的花瓣完美拼接。

    技术科追踪到预付费手机卡的基站定位。陈峰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背景里混着警车鸣笛声，购买点是城西旧货市场，但摄像头被人为破坏了。不过...你们看实时监控。

    大屏幕切换画面，雨夜街头，戴着同款鸭舌帽的身影正鬼鬼祟祟靠近另一栋公寓楼。周明突然暴起，金属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不是我！我发誓不是我！他脖颈青筋暴起，手腕在椅把上磨出血痕，我只是...只是想警告她们！

    林深按住躁动的嫌疑人，目光与苏晴对视。窗外惊雷炸响，照亮电脑屏幕上刚恢复的文件——那是段偷拍视频，程小雨醉醺醺靠在陌生男人怀里，画面角落闪过周明半张扭曲的脸。而此时，新的报案电话已经响起，又一名独居女性，死于同样离奇的心脏骤停。

    第三章

    嫌疑人浮出水面

    暴雨如注，雨幕中警笛声划破夜空。林深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后视镜里苏晴紧咬下唇，反复刷新着新案现场发来的照片。当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与程小雨案近乎复刻的现场画面时，两人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同样妆容精致的尸体，同样半杯红酒，甚至连死者指尖垂落的干枯玫瑰花瓣都如出一辙。

    凶手在挑衅。林深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积水路面甩出半弧水花。他转头看向苏晴，警灯在两人脸上交替闪烁，周明被拘留后案发，要么他有同伙，要么我们抓错了人。

    新案现场在老旧的居民楼。林深跨过警戒线时，鞋底碾过满地玻璃碴——凶手这次打破了阳台窗户，却依旧保持着屋内整洁。死者名叫林曼，25岁，舞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