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量子计算与流泪小猫

    季临川的办公室弥漫着雪松香，我却被钉在整面玻璃墙前。

    那些被我揉成纸团的情书正悬浮在真空展柜里，每一封都像被考古复原的文物般平展。

    最中央的位置摆着高二期中卷——59分的数学试卷上，我用红笔在最后大题旁画了只流泪小猫。

    这是你第十三次偷看我时用的草稿纸。

    季临川突然从身后环住我，手指点在玻璃某处。

    2015年4月17日的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季临川中间藏着道隐函数求导题。

    我脸颊发烫：你怎么连这个都......

    你每次偷看我的时长平均3.7秒。

    他按下遥控器，整面墙突然变成监控阵列。2012年的图书馆、2014年的操场、2016年的毕业典礼......不同角度的我在画面里仓皇转头，发梢扬起的弧度都像经过精密计算。

    冷汗浸透后背时，他忽然咬住我耳垂：

    现在知道量子计算机最先破译的是什么吗

    带着薄茧的指尖滑进衬衫下摆，

    是你每次见我时骤升的体温曲线。

    第二章

    威士忌与软糖

    回忆随着他的啃咬翻涌。

    同学会那晚，我分明是要去洗手间补妆，却在走廊撞见宋晚往威士忌里倒粉色药片。

    她冲我眨眼：

    帮你哥脱单，别多嘴。

    此刻在季临川的臂弯里，我突然想起更多细节——那杯酒是他亲手递给我的；

    我扯他领带时他提前解开了两颗纽扣；

    当我打退堂鼓，他故意让眼镜滑到鼻尖，露出我最爱看的那颗泪痣。

    你早知道酒有问题

    我揪住他丝质领带。

    季临川轻笑，从保险柜取出半包过期软糖。那是我高三每天偷偷塞他课桌的，糖纸都按日期排列在真空袋里。

    化学系最年轻的教授，会分不清三唑仑和维生素

    他忽然将我压倒在办公桌，实验报告哗啦啦散落。我的腰硌着冰凉金属块，竟是当年教室门锁——那个我总靠着偷看他的位置。

    为什么要逃

    他撕开糖纸将软糖推进我唇间，

    我明明准备了七年的捕兽夹。

    第三章

    志愿表与妊娠报告

    季临川的狩猎始于高考志愿咨询日。监控画面里，十八岁的他站在教务处阴影中，白衬衫被风扇掀起一角。

    当我说出想留在本省时，他手中的铅笔突然折断。

    那年我修改了十二所高校的投档线算法。他打开加密文件，我母校的录取系统后台赫然在目。

    我的高考分数旁标注着红色星号，就像他给我批改的作业。

    最惊心的是一张伪造的妊娠报告，日期是我们第一次接吻那天。他抚摸着B超图片上的噪点：

    如果当时用这个逼你结婚，现在孩子都能帮你解微积分了。

    我突然想起大四秋招，三家顶尖企业突然在老家设分部。原来不是奇迹，是有人在纽约的深夜里，用六位数的时薪买通HR总监。

    哭什么

    他舔掉我的眼泪，将婚戒套进我无名指，

    你当年在操场晕倒，我把你校服第二颗纽扣含在嘴里做人工呼吸时......

    手指突然掐住我后颈，

    就该用这种方式叫醒装睡的小猫。

    第四章

    观星仪与碎花裙

    保险柜最深处藏着台老式观星仪，镜头贴着我的大头贴。季临川的声音突然放软：记不记得天文社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