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去了我。

    离开洗手间，我看到包间里的同事们都在看手机，看到我进来，表情各异，有同情，有震惊，也有愤怒。

    林菲跑过来抱住我：微微，你太厉害了！

    我淡淡一笑：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赶早班飞机。

    9

    上海的天空比我想象的要蓝。

    新的工作环境很好，同事们热情友善，我的插画作品也得到了编辑的高度赞赏。

    从北京离开已经三个月，我开始习惯这座陌生的城市，习惯新的生活节奏，也习惯没有程远的日子。

    今天是我的新书签售会，我为一套儿童绘本创作了插画，反响出乎意料地好。

    书店里挤满了读者，大多是带着孩子的家长，还有一些年轻的插画爱好者。

    我微笑着为读者签名，偶尔和小朋友们交流几句。

    顾老师，你的画风真的太治愈了！一位女孩兴奋地说。

    我笑着道谢：谢谢，很高兴你喜欢。

    签售会进行到一半，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人群后方——程远。

    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目光炽热地望着我，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继续签名活动。

    两个小时后，签售会结束，读者们陆续离开。程远始终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

    收拾好东西，我走向出口，程远拦住了我：微微，好久不见。

    我勉强笑了笑：程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程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还叫我程总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有事吗

    我...他深吸一口气，我想你了。

    我心口一紧，但很快恢复平静：程总，恕我直言，你没有想我的资格。

    程远苦笑：我知道我错了，那天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我打断他，苏雨晴呢你的白月光不是回来了吗

    程远摇头：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事实上，那天晚上之后就结束了。

    我冷笑一声：然后呢你觉得我会感动得热泪盈眶，重新回到你身边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程远语气诚恳，我终于明白，我一直在害怕。害怕承认自己的感情，害怕失去你，所以才把我们的关系定义得那么模糊。

    我沉默了片刻：程远，你知道吗这三个月里，我终于找回了自己。不再是谁的影子，不再为了讨好谁而活着。

    程远眼中满是悔意：我知道...我也从同事们那里听说了，你在上海过得很好。

    是的，我很好。我笑了笑，所以，不需要你的怜悯或者愧疚。

    程远急切地说：不是怜悯，也不是愧疚。微微，我是真的...爱你。

    我摇摇头：太晚了。

    正当程远想要继续说什么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微微，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去吃饭了。

    程远愣住了，目光在我和男人之间游移。

    程远，这是陈念，我的编辑。我介绍道，陈念，这是程远，我以前的...老板。

    陈念伸出手：你好，久仰大名。微微经常提起你。

    程远勉强握了握手：你好。

    我看了看时间：我们该走了，程远，祝你一切顺利。

    程远眼中满是不甘：你们...在一起了

    陈念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膀：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留下程远一人站在原地，我和陈念走出了书店。

    10

    谢谢你。走出书店后，我对陈念说。

    他松开搂着我的手，笑道：客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