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复，第三条消息来了：如果你真的介意，可以当是借款。等你父亲康复了，慢慢还。

    这语气不像平日高傲的林雨晴，反而带着小心翼翼的体贴。我忽然想起月光下她抚摸流浪猫的温柔模样。

    谢谢。我最终回复，我会好好教陈凯的。

    嗯。她只回了一个字，但我仿佛能看到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第二天早上，我惊讶地发现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煎蛋、培根、沙拉、新鲜果汁...而三位室友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那里。

    这是...我疑惑地问。

    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林雨晴头也不抬地说，优雅地切着煎蛋。

    程小雨笑嘻嘻地推给我一杯咖啡：特调拿铁，我的独门秘方！

    苏婉则递给我一个保温盒：午餐，医院食堂的招牌红烧肉。

    我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这种被照顾的感觉...陌生又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公寓里的气氛微妙地改变了。三位室友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林雨晴会顺便给我带营养品，程小雨总在我回来时准备好零食，苏婉则定期检查我的健康状况。

    而我也发现她们最近经常同时外出，有时深夜才回来。问起来，她们总是含糊其辞，说是女生聚会。更奇怪的是，她们的经济状况似乎突然紧张起来，连程小雨最爱的奶茶都减少了频率。

    一个周末，我偶然在超市遇见苏婉的医学院同学。

    咦，苏婉今天没和你一起那个女生惊讶地问，她们三个不是每周六都在皇冠会所打工吗

    打工我愣住了，什么打工

    女生意识到说漏了嘴，慌忙改口：啊，可能我记错了...然后匆匆离开。

    皇冠会所那是城里最高档的私人会所之一。我的三位美女室友在那里打工这太奇怪了，她们看起来都不缺钱啊...

    带着疑惑，我决定一探究竟。下个周六，我悄悄跟踪她们出了门。

    第五章

    皇冠会所的门口，我压低了棒球帽檐，假装看手机，余光却紧盯着那辆熟悉的出租车。林雨晴、程小雨和苏婉依次下车，都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正式服装——林雨晴是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程小雨穿着俏皮的侍者制服，苏婉则是得体的白衬衫配铅笔裙。

    我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如果被她们发现我跟踪，后果不堪设想。但好奇心驱使我冒险一试。

    趁她们从正门进入会所，我绕到侧门，碰运气地推了推——居然没锁！小心翼翼地溜进去，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尽头传来隐约的音乐声和人声。

    走廊尽头是一扇虚掩的门，透过缝隙能看到一个豪华大厅。我屏住呼吸，凑近观察。

    大厅中央是一个圆形吧台，林雨晴站在里面，正熟练地摇晃调酒器。她的动作优雅而专业，完全不像新手。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坐在吧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林小姐，今天有什么特调一个秃顶男人问。

    今日特调午夜阳光，基酒是苏格兰单一麦芽，加入自制柑橘利口酒和少量苦精。林雨晴的声音冷静而专业，售价888元一杯。

    给我来两杯！秃顶男人立刻说。

    我瞪大眼睛。888元一杯这简直是抢劫！更让我震惊的是，林雨晴调酒的手法如此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个。

    环顾四周，我发现了程小雨和苏婉。程小雨托着银盘在餐桌间穿梭，像个专业的服务生；苏婉则站在角落的医疗站旁，那里挂着急救顾问的牌子。

    她们到底在干什么三个大学生，周末跑到高级会所打工而且看起来轻车熟路...

    正疑惑间，一个服务生朝我这边走来。我慌忙后退，却不慎撞到身后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