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事故

    暴雨砸在日式廊檐上时，我正躲在男汤更衣室柜子里。十分钟前行政部小王说女汤有蟑螂，我裹着浴巾慌不择路冲进对面，现在脚边还躺着程景琛的鳄鱼皮腰带。

    竹帘外传来拨水声，蒸腾雾气里那道背影的脊椎线像把出鞘的刀。当程景琛转身时，我打翻了置物架上的清酒瓶——他后腰那片烧伤疤痕像枯萎的蝴蝶，正是三年前华晟工厂爆炸案的新闻照片里出现过的那块。

    现在看清头牌服务了他突然撑住我头顶的柜门，水珠顺着喉结滴在我颤抖的手背上。竹帘外传来陆远的笑声：程总该不会带着小助理在泡鸳鸯浴我咬住嘴唇往后缩，程景琛却猛地拉开柜门，浴巾擦着我发梢飞出去：陆总要不要一起

    暴雨中我赤脚跑回房间，膝盖撞在茶几角上。凌晨两点翻胃药时，厨房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程景琛蜷在冰箱光源里，止痛药片撒了一地。他抓住我伸过去的手按在自己胃部：当年我妈收到会所消费清单的第二天，这里就被她捅过一刀。

    我掌心下的皮肤滚烫，那道十厘米长的缝合痕迹像条蜈蚣。窗外闪电照亮他床头柜上的相框——年轻女人倒在血泊里，手边是印着蓝夜会所的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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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芒果千层陷阱

    程景琛助理送来的蛋糕盒系着Eric专属服务缎带，我盯着芒果果肉夹层浑身发冷。全公司都知道我对芒果过敏，去年年会误食后送急诊的病历还在HR档案里。

    程总特意嘱咐是林总监最爱的口味。助理笑着插上25岁蜡烛。周围起哄声中，程景琛用叉子尖挑起奶油递到我嘴边：赏个脸他无名指上的戒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奶油接触舌尖的瞬间喉咙就开始肿胀。急救车鸣笛声里，我听见程景琛在电话里怒吼：谁他妈让你们换配方的！监护仪滴滴作响时，他忽然俯身吻在我起红疹的嘴角：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第二天病床前摆着三盒不同品牌的抗过敏药，床头平板亮着公司内网界面。匿名帖晒出我升职前的考核表，评论区都在讨论靠陪睡换来的绩效。程景琛推门进来时，我正盯着发帖IP地址——行政部周沐沐的独立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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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前女友的香水味

    周沐沐的el5号香水味缠在程景琛领口，像条毒蛇钻进我鼻腔。金融峰会的记者镜头前，她故意将红酒洒在他西装上：景琛还是喜欢这个味道吧我掏出打火机点燃那件高定外套：脏了就该扔掉。

    火苗窜起的瞬间程景琛突然鼓掌，闪光灯立刻聚焦过来。我女朋友处理垃圾的方式很特别。他当众脱下烧焦的西装裹住我肩膀，正好向大家宣布，程氏将代表林小姐起诉所有诽谤者。

    周沐沐的钻石指甲掐进香槟杯：你以为她真喜欢你当年她收了我哥的钱。她甩出张泛黄的转账单，收款人赫然是我的名字。程景琛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而单据日期正是五年前他母亲自杀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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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五年前的转账记录

    陆远把银行流水摊在董事会桌上时，我正对着收款凭证上的签名发愣。2018年9月那笔五万块助学金，落款是早已倒闭的陆氏助学基金会。程景琛用钢笔尖点着转账备注栏：林小姐需要解释下这笔学术赞助吗

    会议室玻璃映出我惨白的脸。那是我大三交手术费的最后期限，但记忆中这笔钱分明来自校方匿名资助。陆远突然凑近我耳边：你猜程夫人为什么自杀就因为看到儿子给女学生打款的记录——

    程景琛摔碎的茶杯在陆远脚边炸开。深夜我翻遍大学邮箱，终于找到当年财务处的自动回复：您申请的助学金已由合作企业代为发放。而邮件抄送栏里，静静躺着程景琛的校方工作邮箱。

    书房门缝里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