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叹了口气：你们知不知道，赵雪薇的父亲已经请了律师，告你们诽谤。这不是小事。

    林然的心沉了下去。

    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痛感让她保持清醒。

    她知道，赵雪薇的父亲不会善罢甘休。

    可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

    苏陌却毫不退缩。

    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U盘，放在桌上：这里还有一份证据，关于赵雪薇初中时霸凌我姐姐的证词。有受害者的口述，也有当年的聊天记录。你们可以查。

    穿西装的其中一人皱眉，接过U盘：我们会调查，但你们的行为可能已经触碰了法律。所以赵家才会告你。

    林然咬牙，声音低哑：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赵雪薇霸凌我，毁了他姐姐的人生，你们为什么不查她

    校长看向她，眼神复杂：林然，我理解你的委屈。但这件事牵扯太大，学校也很难做。

    林然愣住，心像被重锤砸中。

    她突然明白了——学校不是她的靠山。

    苏陌冷笑，语气冰冷：那就让教育局查，让媒体查。总有人会管。

    校长脸色一变，刚要说话，门被猛地推开。赵雪薇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却像刀子。

    她盯着林然和苏陌，声音颤抖：你们就这点本事你们真以为能扳倒我做梦！

    林然心头一震，强迫自己直视赵雪薇的眼睛。

    她知道，这一刻，她不能退缩。

    离开校长室，林然和苏陌并肩走在走廊。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苏陌没看她，语气平淡：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让赵雪薇再害人。

    林然咬牙，想问他更多关于姐姐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苏陌的痛比她更深。

    回到教室，赵雪薇已经回来，坐在前排，低头玩手机，嘴角挂着冷笑。

    几个女生围着她，低声议论，不时偷瞄林然。

    林然低头，假装看书，手却攥紧了笔。

    课间，报复很快就来了。

    林然的课桌被翻得乱七八糟，书本散落一地，上面泼了红墨水，像血一样刺目。

    她蹲下，默默捡起书，手指微微发抖。

    林然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哭。

    放学后，林然和苏陌在旧仓库碰头。

    仓库的灯泡忽明忽暗，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苏陌打开笔记本，屏幕上跳出一封刚收到的邮件——教育局的回复，称已收到证据，将展开调查。

    林然松了口气，可心却沉甸甸的。她低声说：赵雪薇的父亲会让他们查吗

    苏陌皱眉，语气冷峻：不会。但我们还有后手。

    他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篇长文，标题是《被霸凌毁掉的人生》。

    林然扫了一眼，内容是苏陌姐姐苏晴的故事，从初中时的孤立到抑郁症的折磨，再到最后的悲剧。

    林然看得心头发紧，眼眶不自觉湿了。她低声说：你要发出去

    苏陌点头：如果教育局不管，我就发到网上。赵雪薇不是无敌的。

    林然咬牙，声音颤抖：可这样……你姐姐的事会被所有人知道。

    苏陌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语气低沉：无论如何她已经不在了。

    林然愣住，喉咙像被堵住。她突然明白了，苏陌的冷漠下藏着多深的痛。

    她深吸一口气，点头：好，我帮你。

    林然回到家，房间里只有台灯的微光。

    她打开电脑，在那篇文章中把自己的经历也写进去——课本被毁，谣言满天，桌上的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