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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浑身似是坠入冰窖,血液仿佛被冻结。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一浔,我没有推过她!
说罢,温颂华卷起裤脚将小腿和手臂上的伤向他展示:明明就是她故意撞伤我,现在还要反咬我一口!
江一浔望着她身上斑驳的伤口,怔了一秒,便听到林知苑道:颂华姐!那些伤明明是你自己摔倒造成的,我好心来扶你,你却——
闻言,他微微动摇的脸庞顿时阴沉下来,严词厉色:道歉!
哥,算了吧,我想颂华姐也不是故意的......
林知苑语调哽咽。
温颂华双拳紧握,深吸了一口气:我没兴趣看你演戏,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说罢,她转身想走,却被江一浔一把拽回。
还没反应过来,小腿被人用膝盖重重一顶,她径直跪在了林知苑的面前。
道歉!
语气冰冷得可怕。
泪水在眼眶里翻滚,温颂华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它滴落。
见她一副死不悔改的倔强模样,他唤来下属将她双手束缚住,将另一端绳子系在车辆底盘。
随后,转身温柔地抱起林知苑,小心地放在后座上。
温颂华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拼命挣扎:江一浔!我说了我没有推她!为了她,你连青红皂白都不分了吗!
他没有温度的眼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知苑不会说谎。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辆发动。
温颂华像是货物一般被拖拽着,娇嫩的皮肤被粗粝的碎石一寸寸磨过,留下一道道血痕。
汽车尾气混杂着飞扬的尘土呛得她无法呼吸。
巨大的痛意铺天盖地将她包围,痛得她想要昏死过去。
泪珠从决堤的眼眶中涌出,在疾风中风化。
记忆在此刻却愈发鲜明。
从小,她的皮肤就比旁人敏.感许多,哪怕是指甲轻轻划上一道,便会立刻凝出一道红肿的印记。
若是破了皮出了血,更是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江一浔是唯一发现这件事的人。
从那之后,他便一直将她护在身后。
求婚时,他向她承诺,会一辈子呵护她、爱护她,不会让她受伤、伤心。
思绪慢慢陷入黑暗中。
心脏深处似乎也被颠簸的碎石路割得千疮百孔。
江一浔......
你的承诺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