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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声音淬着冰。阿朔就让你白打了
你还想怎样司蘅冷冷看向她。
她望着委屈的阿朔,又看向他怀里的罐子,对着江朔说:这东西他不是宝贝的紧吗你撒他脸上。
江朔吓得后退,声音怯生生地:姐,我不敢......
怕什么姐帮你!江揽月说着,一只手攥在江朔的手腕,强迫他抓起一把骨灰,狠狠地朝司蘅脸上扬去。
不要!!司蘅绝望地伸手想抓住那些粉末,却发现怎么也抓不住。
纷纷扬扬的粉末飘在半空,黏在司蘅的头上,眼睛里,呛入他的鼻腔和嘴巴。
那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儿子啊!
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
不顾司蘅的哀求,江揽月每洒一次,他的心就凉一分。
最后他扑通跪倒在地。我错了,不要洒了,我求你了!
他疯了一样磕头,额头渗出鲜血,都感觉不到疼。
可江揽月只冷冷看着,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晚了!
说完她干脆端起骨灰罐,带着笑尽数倾洒在司蘅头上。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司蘅的哭嚎戛然而止。
他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粘稠的血液混合着儿子的骨灰,糊住了他的眼睛。
忽然,他笑了,就像一个失了心的疯子。
没了,都没了......
他抬起头,看着江揽月搂着江朔,抬脚踩在骨灰上,留下一串串刺目的脚印。
江揽月,当你得知同时失去老公和儿子那刻。
你会是什么表情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他缓缓将手伸入怀中,掏出那第三颗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望着那满地狼藉,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江揽月。
她脊背挺直地跪在寺庙的长阶下,手心紧握着长命锁,一步一叩首朝那神圣之地磕去。
求众佛保佑我儿子长命百岁!
求众佛保佑我儿子长命百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