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辞明媒正娶的正妻，百里红妆，六界贺喜。

    成婚百日，白月光蕊初坠崖，他没问一句，便将我打入锁妖塔：“让她学乖。”

    塔中男妖男鬼夜夜折辱，他们说我香，说我新鲜，说“战神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我以为他会来救我。

    千年后，陆辞果然来了，却是为了替蕊初续命，亲手剖我心脏入药。

    我死后，尸体被他扔回塔底。男鬼拉开破布，舔着我的指尖笑：“死了也好看。”

    就在他们撕我嫁衣的时候，塔底炸开一声魂火。

    另一个我站起来，眼睛里燃烧着火焰、拉开弓、笑得疯魔：

    “她学的是乖，我学的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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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塔。”

    轰的一声，封印炸裂。

    万道锁魂咒散开，锁妖塔的门，被陆辞亲手解开了。

    我睁开眼，光灼得我眼眶发疼。

    我本能地躲了一下

    太久了，我已经习惯黑。

    链子拖动的声音很响，我的脚踝在地上蹭出长长的血印。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穿衣服，塔里的那些“人”不讲这个。

    能留点布给我就已经算他们大发慈悲了。

    我一寸寸地从塔底往外爬，浑身像被剜过一百遍。

    他们说只要我够听话，陆辞就会来救我。

    所以我学会了笑着喊他们“夫君”，乖乖伏在他们怀里求“轻一点”。

    我都学了。

    可他们撒谎，我的夫君一直没有来救我。

    塔门被彻底推开的那一刻，我终于爬到那块熟悉的玄铁台阶前。

    外面众神的惊呼：“她还活着？”

    我慢慢抬头，眼前白雾散开。

    他站在那里，银甲沐火，冷得比锁妖塔还高贵残忍。

    陆辞，

    六界的战神，

    我的夫君。

    我挣扎着跪下来，手指都在发抖：“你来了……”

    “学乖了吗？”他问我。

    我像只被训过千万次的狗，低头点头：“我不喊冤了，不反抗了，也不会再说蕊初不是我推的。”

    “啪！”

    他一巴掌扇来，毫不犹豫，我的脸偏向一边，牙龈撕裂，血溢出口角。

    “闭嘴。”他声音平稳，却像霜刀入骨，“她的名字，你不配提。”

    我跪在他脚边，低头舔了一下唇角，咸得刺舌。

    陆辞冷漠的看着我：“蕊初神体崩坏，巫医说需千年火修之心续命，你刚好。”

    我怔住了。

    “炼心殿已启。”他吩咐，“带她去。”

    两名神卫上前拽我，我身体瘦得像纸片。我没有挣扎，我早就不会挣扎。

    我只是问他一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信过我？”

    他没有回我。

    我被拖下台阶。

    身后，锁妖塔里响起熟悉的声音，有男鬼在喊：“娘子！今晚还回来吗？”

    “昨夜那一声夫君，我还记得呢。”

    “娘子真香，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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