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鬼胎
两间卧室,一间单人床,一间双人床,沈哲自然和林正安住在双人间。
林昭先去了卫生间,锁好门,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然后痛痛快快冲了个澡,这些日子在废弃区简直脏的没眼看。
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洗完把甩干的衣服掏出来,用吹风机好顿吹,虽然还有点潮,但已经很不错了。
林昭套上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柔软的被子里,天呐,这个从前习以为常的生活,她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疲惫感袭来,很快,她就昏昏睡去了。
温暖的水流冲走了身上的尘土,沈哲反复地看着身上的疤痕,一想到哥哥毫不留情的样子,沈哲的心凉了半截,此刻他应该在暹梦城享受胜利的果实吧。
暹梦城距离弥昶市并不远,中间隔着弥月森林,但却天差地别。
一个是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一个是鱼龙混杂的贫民窟,如果不是遇到了林昭,此刻他恐怕已经还在废弃区徘徊,最好也就是在赏金猎人俱乐部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了
。
祭,他之前听到过这个名字,不只是角斗场的老板,更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地下势力不容小觑,不知道他接近他们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肯定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跟应天熟悉的样子,分明是一丘之貉,林正安来路不明,而林昭明明没有异能,还敢随便相信别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如果最后这几个人真惹出什么事端,就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毕竟她对自己热心仗义,总不能丢下不管。
至于报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父母去世的早,自己一直与哥哥相依为命,却没想到最亲的人给了他最重的一击。
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坐起身,透过窗户,向弥月森林的方向望去,思考着他的复仇计划。
而此时,祭和应天在祭的书房吵了起来。
书房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给人一种压迫的窒息感,全屋实木定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四周的书架上摆的满满当当。
水晶吊灯的光映在祭的侧脸上,阴影里藤蔓如蛇游动,神秘而危险,不禁让人想起那些在角斗场被绞杀的猎物。
厚重古朴的桌子上堆着好几摞账本,桌对面的画却破坏了宁静祥和的氛围,那是一个人与犀牛的结合体,他的脚下尸堆成山,手中拿着不知名生物的尸体,嘴里还有溢出来的血。
“祭大老板,‘八爪怪人’是你故意放跑的吧,都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这可不太合适,我们的协议……是不是该重新算算了?”应天一改在餐馆半死不活的样子,逼问道。
“所有由俱乐部卖来的稀奇异种怪物的押宝金额,你抽成15,已经很高了,而且你知道,我从来不让异形人参与角斗场的表演。
更何况,我邀请你作为餐馆的进货渠道,不已经弥补你的损失了吗?”祭背对着应天,仔细地欣赏着画作。
“开什么玩笑,那个林昭半分钱都没有,连身份卡都是你给办的,我看那个破餐馆干不上一年就得倒闭。
”应天猛地拍桌子,站起身来:“我还以为祭大老板眼光多毒呢,也不过如此,早知如此我都多余去餐馆一趟,前几天黑市的‘君哥’还问我有没有‘新鲜货’呢。
”祭没有回头,语气却冷了下来,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笼罩着应天:“我说给餐馆,黑市谁还敢收你的货?恐怕你的猎人也不敢卖吧。
”面对祭的讥讽,应天也分毫不让:“货给了餐馆,你的角斗场呢?客人去看杂草跳舞啊!”“哦?要不你看看杂草能不能刺破你的喉咙啊?”祭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