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海与荆棘笼
一种刻意的尊重,收回了手臂,坐直了身体,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那无声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表达了他的妥协——我不情愿,他便不再强求。
死寂在房间里蔓延,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将我压垮。
我慌乱地抓起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指尖都在颤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它们套回身上。
每一寸重新被布料覆盖的皮肤,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救赎。
冰冷的布料贴着灼热的身体,带来一阵战栗。
穿好衣服,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扯动僵硬的嘴角,换上一个极其勉强、甚至有些扭曲的“轻松”表情。
那笑容挂在脸上,像一张不合时宜的面具。
“我……”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坚冰,“我好饿……真的。
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返程航班上,肖教授翻阅医学期刊的侧脸镀着晨光。
我望着舷窗外破碎的云层,突然渴望变成坠落的黑匣子,永远沉入马里亚纳海沟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