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的候鸟
?!你早就没有资格再争取了!”
向楠的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深切的失望和痛心。
“资格?”
向阳像是被这个词彻底点燃了,他猛地爆发出一股蛮力,狠狠推开了向楠,眼神里充满了被剥夺的疯狂和不甘,“哥!是你让我争取的!程茉莉,早就是我的了!我没有错!”眼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猩红的眼中只剩下彼此和那无法调和的冲突,新一轮的厮打一触即发!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彻底反目!我几乎是扑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挡在他们两人中间,声音尖利而绝望:“不要打了!!!”我猛地转向李向阳,胸口剧烈起伏,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表面的冰冷,将心底翻涌的痛楚死死压住,一字一句,清晰而残忍:“李向阳!我说过,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了!”我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宣读判决书,“今天出现在这里,是我的错。
我很快就搬走,不会再碍你的眼!”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看到向阳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了。
他脸上所有的愤怒、不甘、疯狂,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灰败。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踉跄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低沉而苦涩的惨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不知是对我,对他哥哥,还是对他自己。
“呵…程茉莉,”
他看着我,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你不用走。
”
他的目光扫过这个曾经也属于他的家,扫过护着我的向楠,最后落回我脸上,带着一种彻底的、令人心碎的疲惫,“该走的…是我。
”说完,他不再看我们一眼,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那背影不再挺拔,充满了落寞、萧索和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绝,像一片被狂风撕扯后,即将坠入深渊的枯叶。
门,轻轻地合上了。
“砰”的一声轻响,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板上,控制不住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向楠立刻蹲下身,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大手笨拙却温柔地拍抚着我的后背。
“没事了,茉莉,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他以为我只是被刚才的冲突和可能的侵犯吓坏了。
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奔流的眼泪里,是对向阳离去时那绝望背影的心碎。
我恨自己!明明那么想他,明明在他靠近时心都在颤抖,为什么说出口的却是那样冰冷绝情的话语?我们就像两只遍体鳞伤的刺猬,明明渴望靠近取暖,却总在用彼此身上最尖锐的刺,精准地刺向对方最柔软的要害。
每一次伤害过后,留下的只有更深的自责和无尽的疲惫。
“茉莉,”
向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捧起我泪痕斑驳的脸,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星辰,“我们结婚吧。
”我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结婚?这个词竞如此陌生,太突然了!毫无预兆!“向楠哥…这太突然了……”
我下意识地想要退缩。
“不突然!”
他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双臂将我箍得更紧,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骨血,“茉莉,嫁给我!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我不能再忍受今晚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结婚,我要光明正大地拥有你,保护你!这样就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再伤害你!”他的话语急促而滚烫,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恐慌的保护欲。
“可是向楠哥,我……”
我想说我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