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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看起来年龄比她师傅还大,要是真跪下去怕得折寿。
肆主一把辛酸泪,他更加可怜姜鸦,如此好的一个人,怎么嫁给痨病鬼呢。
姜鸦赶紧拉着他离开了,再这样下去,她感觉摊主要对着自己哭了。
推推搡搡挤过去周围的人,穿过了古桥,来到了圆月下。
“怎么走得这般急。
”巫修月喘着呼吸,不停的咳嗽。
“你没看见吗,人家怕得你两股颤颤,我怕人家给我下跪,我会折寿的!拜你所赐。
”姜鸦白了他一眼。
巫修月回过神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抹极淡的笑容,在月光下莹莹生辉。
姜鸦捕捉到他的笑容,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笑,他们怎么都不认得你,又怕你,你不是龟城少主么,怎么都怕你怕得要死。
”她还以为是一城少主,理应受人尊崇,却与她的猜测恰恰相反。
他这名怎么在本城,比别的地方还要避恐不及。
就像她,虽然讨厌,但还是有几分佩服,能一个人搅得天下不宁,天翻地覆。
可这里的人又怕又恨。
“他们惧我,没有认出我都是正常的。
我平时以面具示人,没多少人知道我的真面目。
”他笑道。
她这事有听说过,那还是在机关城师傅没有陨落的时候。
师傅说,她见过他长什么模样,那还是在很久以前。
她记忆犹新,因为师傅说他长得丑。
姜鸦扫了他一眼,这也不丑啊,明明很好看。
他常年戴着面具,营造出一种别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用师傅常说的话:猪鼻子里插葱——装象。
这倒是非常的赞同,姜鸦也觉得他很装。
“我看啊,你是怕被人揍。
”姜鸦打趣他。
“这不是被你揍过了嘛,又是巴掌又是踹。
小月牙,打是亲骂是爱,我算是领教了你对我的爱。
”巫修月回答极其妙。
“你瞎说!闭上你这张破嘴!”她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思,好吗?为什么他总是把话题巧妙的转到情情爱爱。
“好好好,我闭嘴。
”巫修月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说的太过只会引起反感,他有这个分寸。
姜鸦耳根总算清静了,突然发觉脚边就是一条江,他们混乱之中,居然走着走着来到放花灯的江岸上,旁边的商贩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江中流动着花灯,那些薄薄的纸上写满了祝愿。
叫卖声在江东街角此起彼伏,比平日还热闹。
“既然到了,我们去放一盏吧。
”姜鸦指了指一个空白的花灯。
巫修月将花灯取了上来,他特意买了两盏,递了钱,拿了一支毛笔。
牵着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蹲到了江边。
这几天这儿总会下着雨,台阶上有苔藓,每走一步都很滑,须得小心。
“你小心点,别滑下去了,那我又得救你。
”姜鸦转过头,对巫修月说。
实在是初次见面时,给了她不好的印象。
他那逞强的习惯,到现在还没有扭转过来。
“你怎么买了两只呀,我还以为你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全然忘记了某人求自己义母保佑她。
巫修月不想说话。
姜鸦看他脸色没有变,没有生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姜鸦干脆不看他了,抢过那支毛笔,洋洋洒洒地在花灯上写上自己的祈愿。
巫修月想把头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