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
随知许扫了一眼修整中始终抱刀剑的随从们,看来他们听进范令璋的话,都异常戒备。
—破庙外“她命挺大的啊,从悬崖上摔下来也没死,大师对王说的宝物没想到这么厉害。
”黑衣人一路运转轻功找人。
“月山的镇派之宝,加上道观阵法保佑了她十八年,不厉害王也不会只能等她出来再夺宝。
”为首的黑衣人拨开人高的草丛,微弱光点映入眼帘。
手上的罗盘直指前方,他压低声线,挥手前行,“走。
”—“把至宝交出来。
”刀架在随知许脖子上,她身上旧伤开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一刻钟前,黑衣人毫无征兆出现在殿中,武力高强,商队侍卫根本不敌。
随知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负伤的侍卫,就连范令璋也被一脚踹在佛像上跌倒在地,樱红色的锦袍沾满尘土,他一口血喷在地上。
“我不知道你说的至宝。
”随知许面上冷静,心却止不住的扑通乱跳。
“道观供奉的你敢说你没拿出来,速速交来,否则……”刀刃逼近随知许的喉咙。
随知许从神秘声音口中得知是她耳边的鲛珠,通过鲛珠她才能还魂归来,神秘声音说她如今灵魂不稳,鲛珠决不能给他们。
刀身的冷光闪进随知许眼中,“等一下!”随知许余光扫过罗盘,它能转动是如果是由于鲛珠上的咒术,那么她怀里玉佩应当也可。
“我摔下悬崖磕了脑袋确实不知道至宝下落,但我有国师殿的玉佩,你们口中的大师应该感兴趣吧。
”随知许侧耳听几人窃窃私语,黑衣人发现她的动作,刀刃再次逼近,皮下渗出血迹。
“你们商量好了吗?”随知许瞥见滴落的血迹,眼眸沉沉。
为首的黑衣人厉声道,“交出来。
”随知许手在脖后解开,从胸口拽出玉佩。
黑衣人见手上罗盘的指针转动不停,一把抢过玉佩放在罗盘上。
指针渐渐停息,几人对视,将随知许推向范令璋,不久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夜中。
随知许跌落在地,大口喘气,耳边的鲛珠跟着摇曳,脖颈处的血混着汗水滴落在地。
战况结束,一旁的范令璋连忙叫人给随知许疗伤。
她听见范令璋嘀咕伤药获取珍贵,而身边的随从在劝他。
说的话随知许没有听的很清楚,疼痛牵制了她的听力,隐约是为了攀上丛相能查清范令璋娘子的死因不亏之类的话。
侍女把药撒在随知许伤口,重新给她包扎,至少随知许不会还没到长安前就血流而亡。
血止住了,她瞧着伤口不再溢出,心下松了一口气,她勉强逃过生死之关。
脑子平静下来去思考那道神秘声音带给她的消息。
她前世被前朝余孽身边所谓的大男主系统抢夺了气运,最后受他迫害,死无全尸,更无葬身之地。
如今作为丞相之女还强抢她的保命之物。
随知许原本垂落身侧的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难怪她内心深处,总觉得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与黑衣人交手急招,她身中重伤不敌他们,脑海中的与黑衣人相似的武功,或许她以前是宣平郡王?她揉了揉发紧的眉头,还好她又活了,失忆不会影响她的复仇,当朝丞相和前朝人之间恩怨不会少。
她作为丞相和地方大族家主放在道观十八年只为渡过大劫的独女,能够有机会获取和宣平郡王相关的消息,可能比前世她获得的消息还要多。
随知许悄悄用余光瞧了瞧靠在掉色柱子上的范令璋,她现在需要活着回家。
—翌日清晨,范令璋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