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蒙马特尔山丘上的无政府主义者(二)《蒙娜丽莎》被盗
det(1867—1942),法国作家、记者、政治家,于1908年与夏尔·莫拉斯共同创办了《法国行动》报。和于尔班·戈耶举着的火炬大声高呼:
那个卑鄙无耻的秘书是比利时人,他是一个伦敦强盗,
当你了解了那帮人时,就会知道他们只不过都是些外国人、外国佬。
[摘自1911年9月的《作品》杂志]
在铁窗后的那些外国佬都已经心力交瘁:
每天早上,我们像狗熊在狱中散步,
我们转呀,转呀,整天在转,
天蓝得如同海洋,
每天早上,我们像狗熊在狱中散步。
……
庆幸的是,这种情形未持续多久。9月12日,纪尧姆·阿波利奈尔被释放了,然而,案件并未了结。诗人在中间人格莱兹的引见下,拜会了代理监察长格拉尼埃。代理监察长的话并没有让阿波利奈尔彻底放心,他说他保护了一个盗窃国家财产、窝藏国家博物馆珍贵文物的人。
“这样的罪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
“上轻罪法庭。”
“还有呢?”
“判刑。”
诗人绝望了。
“最理想的办法是上重罪法庭……”
“对不起,您说什么?我没有明白。”
“您无法否认您的罪行。在轻罪法庭,法官执行法律,没有法庭辩论。而在重罪法庭,您可以做解释……”
阿波利奈尔完全不想作任何解释。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不予起诉。”
“我有可能做到不被起诉吗?”
“咱们看吧……”
阿波利奈尔运气不错,他争取到了不予起诉。1912年1月,彻底解除了对他的怀疑。但是,这一灾难性的事件给他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即便他不讲出来,但在心中始终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他是毕加索的朋友,但对方却不认他,为什么他却不为对方的背叛而痛苦呢?
他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在一次对质中,不是竟然不承认认识他吗?他每当谈起此事总是心怀无限的苦涩,无法掩饰自己激动而又无奈的矛盾心情。
[摘自1946年发表的阿尔贝·格莱兹的《阿波利奈尔,司法和我》]
一直希望被承认为立体主义创始人的格莱兹十分憎恨毕加索,所以他对阿波利奈尔怀有这种无可奈何的心情打心底里高兴。
画家毕加索有时也受到诗人阿波利奈尔的朋友们的冷遇。毕加索在遭受冷落的同时,也体会到伴随而来的愈来愈强烈的害怕感:在一段时间内,他拒绝到皮卡尔-阿勒-奥-万斯车站乘坐公共汽车;在街上行走时,时不时地回头看,担心被人跟踪;克里西大街他家的门铃一响,他就提心吊胆。
五十年之后,毕加索对《巴黎报》就《蒙娜丽莎》被盗一事向他提问题的一位记者承认,他在此事中所采取的态度确实让他十分羞愧。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阿波利奈尔为维护毕加索的名誉、为抵御公众对毕加索的攻击作了无数牺牲,从未在任何场合宣扬过自己,也从未在其作品中夸耀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安德烈·比利是那个不幸事件的见证人和事件的间接参与人。他在为纪尧姆·阿波利奈尔的著作作的序言中也没有指名道姓地攻击毕加索,他只讲某某画家……
丢失的《蒙娜丽莎》于1913年被找到了。原来,它是被一个当时在卢浮宫工作的意大利人盗走的,他希望将此作品归还自己的祖国。此事到此终于结束了。
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是这样;而对阿波利奈尔来说,并非如此。
一年之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诗人阿波利奈尔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