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

    她光想着品种好，这些细节却都不知道。

    连忙拿出手机，给学姐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苏念薇压低的声音：“喂？莫灵？什么事快说，我在实验室。

    ”“学姐救命！”莫灵语速飞快：“我记得你参与培育的那个寒冷狮头鹅，耐寒性强的那个，现在正式向市场投放了吗？备案都完成了吧？允许普通养殖户养吗？”“备过案了，全套手续齐全！怎么？你想养？你住的那里，小成那样，哪能养鹅！想吃肉的话，学姐给你寄一只尝尝鲜！”“不是不是！”莫灵连忙解释，“学姐，我回家了，我家就是开农牧场的！现在想要一批鹅苗，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这个品种了！”“啊？你家里搞农牧场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家是云岭农牧场，你应该听说过云岭农牧场，学姐。

    ”莫灵解释：“你也知道，我跟着苏教授，学校里就不太好说这些事。

    ”“什么？云岭农牧场。

    ”苏念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差点破音，接着又压声，“云岭农牧场是你家的？！又和苏教授有什么关系？”莫灵认真地说：“是呀是呀！苏教授也在我家挂名，就怕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也让人怀疑我是不是走后门读研，学姐，你也别说出去啊！”这件事传出去，对苏姨名声很不好，人家会怀疑她是不是徇私了，而且这种事，当事人也无法澄清。

    “好的好的，那我明天……不，我收集收集资料，马上过来！小学妹，金主爸爸，千万要等我。

    ”莫灵哭笑不得点点头：“知道了，学姐，我馋你鹅好久了，你就放心吧！”莫灵收回手机：“搞定，学姐说收集资料后过来，真的，我毕业后最想念的就是学姐的鹅，对了，我发个消息，让她带一只来。

    ”莫爸哭笑不得，行吧，女儿这会吃，还馋，对他们农牧场来说，也算得上一个优点。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一整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安宁的空气。

    “啊——！”莫灵尖叫着，痛苦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吵个不停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键。

    然后凶巴巴地吼过去：“谁啊？！大清早的催命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元气十足的女音：“早什么早！都八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这农牧场大小姐的作息可不行啊！怎么还在睡？”莫灵一下子怂了，学姐是有绝对压制力的：“我最近放假啊！学姐！啊？学姐？你这么早。

    这个时间，你怕不是5点就起来了吧！”“我昨晚一晚没睡，太兴奋了！”苏念薇听起来就很兴奋，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汽车引擎的轰鸣。

    “有机会实地考察云岭农牧场，还能跟在那样寒冷狮头鹅，我能不赶早吗？这简直是天降的机会！你知道我们搞品种培育的有多难吗？”“辛辛苦苦几年，好不容易培育出来好品种，对市场表现超级有信心。

    ”“但那些公司买了，想让他们推广，比上天还难。

    他们才不希望推新，就想把之前的品种，卖的不能再卖，获得最高的利润。

    ”“我这‘寒冷狮头鹅’都稳定繁育好几代了，表现一直优异，可就是…唉！”莫灵彻底清醒了，静静地听着。

    她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

    可学校里有太多学姐、学长甚至导师，培育出更抗病、更高产、更适合农民的新品种，就希望养殖户能过的更好，最终却只能锁在实验室或档案柜里。

    实验室终究是实验室，往外养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数据再好，养殖户也只看有没有人养过，有没有成功案例，如果没有，他们就不敢随意尝试。

    “学姐，我理解…不过，”莫灵声音带着歉意，“农牧场毕竟是我爸在做主，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