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寒雾中的钢铁洪流
drai,他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去年在巴黎的图书馆查到,是“我将坚守”的意思。
东线的电报机又响了。苏军在捷克边境部署了新型的t-44坦克,装甲厚度增加到120,帝国的50
pak38炮需要抵近至500米内才能击穿。汉斯抓起红笔,在布拉格以西画了三道粗线,每道线旁标注着fk
41防空炮的部署密度——每公里五门,炮口抬高15度,平射当反坦克炮用。
“如果苏军突破防线,”他对卡尔说,“就把储备的凝固汽油弹全扔到伏尔塔瓦河河谷。让他们的坦克在燃烧的原油里游泳。”
凌晨五点零七分,荷兰守军的第一道防线崩溃。汉斯站到通风口前,让冷风灌进领口。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那是鹿特丹港的储油罐在燃烧。他想起去年冬天在列宁格勒,也是这样的寒雾,遮不住苏军喀秋莎火箭炮的火光,却能遮住德军士兵冻僵的脸。
副官递来一杯热咖啡,搪瓷杯上印着“东线必胜”的字样。汉斯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混着杯底的糖粒,让他想起女儿做的姜饼。通讯兵突然报告,第六军已攻占哥本哈根郊外的机场,丹麦王室成员乘坐的专列在奥尔堡被截获——国王克里斯蒂安十世试图逃往瑞典。
“把他送到柏林。”汉斯揉了揉眉心,“用运马的车厢送,别让他以为自己还配坐软卧。”
此时,挪威方向传来捷报:第十一军的先头部队已看见卑尔根港的灯塔。曼施坦因用明码发来电报:“暴风雪冻死了我们的马,但冻不死帝国的钢铁。”汉斯笑了,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位以冷酷着称的将军。但笑容很快凝固——电报的末尾附了句:“损失已达编制的23,请求补充冬季靴。”
冬季靴的库存早已见底。帝国的合成橡胶厂在盟军空袭中损毁严重,现在每个士兵只能领到一双用旧轮胎重制的靴子,靴底在-10c以下就会脆裂。汉斯拿起红笔,在“补充”二字上画了个叉,改成“就地征集”——这意味着士兵们可以射杀任何拒绝交出冬靴的平民。
瑞典方向的进展缓慢。第十六军报告说,斯德哥尔摩南郊的抵抗组织用莫洛托夫鸡尾酒袭击了虎王坦克,那些燃烧的瓶子里装的竟是王室特供的伏特加。汉斯下令轰炸王宫广场,却在最后一刻改成炮击议会大厦——他需要瑞典王室在铁矿协议上签字,而不是成为殉道者。
凌晨七点,阳光终于刺破雾霭。汉斯站在指挥部外,看着虎王坦克的队列碾过结冰的田野。士兵们的钢盔上结着霜,枪管里塞着防冻的油布,靴底的防滑钉在冻土上敲出细碎的火花。他注意到一辆坦克的炮塔上捆着个荷兰风车模型,那是某个士兵的战利品,风车叶片在寒风中吱呀转动。
“上校!”卡尔追出来,手里挥着最新的东线情报,“苏军的is-3重型坦克出现在布拉格东北方,我们的虎王ii型——”
“虎王的88炮能在两公里外击穿它。”汉斯打断道,声音里带着疲惫的坚定。他摸了摸腰间的walther
p38手枪,枪柄上的刻痕又深了一道——那是今天凌晨处决的逃兵数量。
远处,鹿特丹港的方向腾起浓烟,帝国旗正在市政厅楼顶缓缓升起。汉斯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荷兰盾硬币,轻轻抛向空中。硬币翻转着坠落,最后消失在积雪覆盖的草丛里。他转身走向指挥部,靴底碾碎了一枚冻僵的甲虫,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通知空军,”他对着通讯兵说,“对斯德哥尔摩的电力系统实施定点轰炸。另外,给东线各师发嘉奖令……”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墙上的帝国地图上,从波罗的海到黑海的红色防线正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就说,元首相信他们能像挡住莫斯科的寒冬一样,挡住苏军的钢铁洪流。”
卡尔在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