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向谦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

    头痛欲裂。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压着。低头一看——周慧敏正枕着他的胳膊，睡得香甜。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庆功宴上喝得太多，被孙丽和周慧敏架着上了出租车……后来……

    向谦轻轻抽出手臂，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醒她。他站在床边，看着周慧敏微微蜷缩的睡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厨房里，向谦系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鸡蛋、火腿和吐司。

    煎蛋的滋滋声中，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醒了？"他没回头，继续翻动着锅里的鸡蛋，"再等两分钟，早餐就好。"

    没有回应。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周慧敏的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谦仔。"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向谦动作一顿，随即轻笑："怎么，宿醉的是我，撒娇的倒是你？"

    周慧敏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

    向谦关火，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周慧敏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向谦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洗漱，吃饭。"

    餐桌上，吐司烤得金黄，煎蛋边缘微焦，火腿冒着热气。周慧敏小口喝着牛奶，时不时偷瞄向谦。

    "今天要去剧组？"向谦问。

    "嗯，王京导演说今天拍雪莉杨的定妆照。"她顿了顿，"你呢？"

    "《寄生虫》的筹备。"向谦咬了口吐司，"演员还没找齐。"

    周慧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向谦摇头："方姐已经在安排了。"

    吃完早餐，周慧敏收拾碗筷，向谦送她到门口。

    "晚上……"周慧敏欲言又止。

    "我去接你。"向谦替她说完。

    周慧敏眼睛一亮，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快步离开。

    向谦坐在邵氏办公室，面前摊着《寄生虫》的剧本。

    电话响起，是方逸华。

    "谦仔，演员我给你找齐了。"她的声音透着得意，"保证让你这部文艺片星光熠熠。"

    向谦挑眉："都有谁？"

    "富豪——迪龙。"

    "儿子——周星星。"

    向谦差点被口水呛到："星仔？"

    方逸华笑道："怎么了，一个新人而已。"

    "穷妈——惠英红。"

    "穷女儿——林青霞。"

    "富豪妻子——赵雅芝。"

    "富豪女儿——刘嘉玲。"

    "小儿子——街上随便拉了一个。"

    "保姆——郑佩佩。"

    "保姆丈夫——许冠英。"

    向谦："……"

    这阵容，以后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能扛票房的主，现在全挤在一部文艺片里？

    "方姐，"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方逸华轻笑："怎么，怕镇不住场子？"

    向谦："……"

    三天后，《寄生虫》开机仪式。

    邵氏影城最大的摄影棚内，香案高设，红毯铺地。

    向谦站在门口，看着一辆辆豪车驶入，头皮发麻。

    最先到的是程龙，戴着墨镜，一身休闲装，笑嘻嘻地拍了拍向谦的肩膀："谦仔，剧本我仔细看了，绝了！这次我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