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
,之后便了无音讯。
林九门这人也是头倔驴,硬是不肯拉下脸去找儿子,谁曾想父子俩这一架吵得属实有点久,竟吵到林九门病入膏肓,吵到父子二人天人永隔,也未能和好。
而林九门到死都没能再见儿子一面。
赵神医告知林玚师父仅有半个月寿命时,林玚整个人都是懵的,那时她慌乱无措,只知道师父说想见林亦最后一面。
林玚这些年和林亦一直有书信来往,得知师父命不久矣后,赶去找林亦来不及,便立马传信于林亦。
可林玚等啊等,等到师父抓着她的手问林亦在哪,抓着她的手说自己很后悔当年阻止他参加科考,最后却只等来一封信。
林玚收到信时兴奋不已,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内容便拿给师父,结果看到师父看完信后笑容凝固,这信竟是来断绝关系的。
信上道:“儿子现如今当了大官,父亲莫要来寻我,如今你我父子二人身份差距悬殊,今儿子与你断绝关系,从此再无干系”。
林九门看到信后便开始吐血,林玚将信撕烂,慌乱的抓着师父的手喊道:“师父,那信是假的,肯定是林亦骗您的”林九门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对着林玚道:“阿玚啊,师父不能陪你了,你帮我告诉阿亦,我很后悔,后悔当年撕烂他的书,阻止他去科考,你告诉他,他的父亲为他骄傲,希望他以后做一个好官,走出属于自己的路”“阿玚啊,你一直是师父的骄傲,师父对不起你,不能陪你了,今后楠山派便只能靠你撑起来了”说着说着,林九门的呼吸逐渐平缓,逐渐没了生息。
林玚喊师父喊道喉咙干哑,喊到眼泪流干,都没能喊醒林九门。
直至料理完师父的后事,都没有见到林亦的身影。
师父去世一年后,林玚见到了林亦,那时的林亦满脸胡须,样子颓丧,似老了十岁。
林玚见到他,心中冷笑,对林亦阴阳怪气道:“某人不是当了大官,看不起我们这种身份地位吗”。
“怎的,如今是落魄了?”林亦起初只以为林玚看到那封信生气,便道:“那封信我之后与你说清楚,我想见见爹”。
林玚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冷笑出声,:“呵,你想见师父?现在用匕首给自己脖子抹一刀,说不定师父还惦记着你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林亦听到这话,他心知林玚不会拿此事说笑,颤抖着声音,但还是不敢置信问:“你什么意思”。
林玚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拿着剑指向林亦:“还能什么意思,师父走了,他到死都想再见你一面,可你呢,一封信传来断绝关系”。
随即想到什么,冷笑道:“怎么,难道是当了大官,就看不上师父了,怕师父缠上你?”。
林亦神情恍惚:“我不相信,明明三年前你还告诉我爹他身体康健,怎会如此”随即他靠近林玚:“你告诉我,是假的对不对,你骗我的,对吗”。
林玚的剑渗入林亦的胸口,看着林亦那崩溃的样子,冷笑道:“你做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给谁看啊,若不是你传信与师父断绝关系,师父也不会气绝身亡”这话当然是假的,林玚隐瞒了些实情,她就是想让林亦尝尝后悔的滋味。
林亦双目猩红,努力让自己声音不再发抖,“你是说爹因为那封信去世了”林玚就是想看到他后悔的样子,继续刺他:“师父临走前都在希望你能来见他一面,他一直说不怪你,可你呢”。
林亦抓住身上前的剑,手掌渗出鲜血,直视林玚的双眼,嗓音嘶哑:“我想见见爹”。
然后直愣愣往前走,剑往他的胸口刺得更深,血也渗出更多。
“后山”林玚看着林亦不要命的做法,终是将剑拿下。
林亦立马跑去后山,在林九门的坟前跪下,不断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