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望这火炬般灼人的目光可以为自己停留。
这女人为何总觉着有些熟悉,秦寂的瞳孔微不可见的放大了。
心跳一瞬间的加快,他拼了命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对,为什么会对她感到熟悉,这不对劲,秦寂一遍遍的告诫自己。
强压下心里的情绪后,他慢慢走上前上前,俯下身。
“你是这边的舞姬?”“是,殿下。
”江虞见他一脸阴戾,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装作哆哆嗦嗦的样子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勾了勾嘴角,刹那间,一束银光横在江虞的脖颈前。
她发出一声惊叫,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滚落,划过一道道湿热的痕迹。
江虞用手抹了抹泪痕,柳眉微蹙,一脸倔强的抬头看他。
“官人要是对奴家有什么不满,说就是了,不必这么折辱奴家。
”“只是,舞姬吗?”秦寂勾唇一笑,气息一点点逼近,剑也往她的脖颈处使劲摁了摁,有些警告的意味。
一股热气流过了江虞耳边。
他目光似刃,一点一点划开江虞裸露部分的肌肤,想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见他还是不信,江虞只能继续演下去。
“秦亲王要是不信,奴家就只能以死验明正身了。
”说罢,就要往剑上靠。
在脖子靠上的一瞬间,秦寂猛然撤开剑。
他用两指死死地掐住了她的下巴,眼神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描摹,似乎要看出什么破绽。
手摁的很紧,江虞吃痛,闷哼了一声。
随着秦寂的靠近,一股···栀子花混合清茶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子。
这种人的身上难道不应该是什么雪松檀木味道吗?江虞刚想细嗅,忽的又被甩开,摔在了地上。
她抬头一看,秦寂带着门外的官兵消失的无影无踪。
幸好,蒙混过关了,江虞长舒了一口气,但真正的麻烦事还没有解决。
她杀了太子那边的接头人,怕是要给个交代。
——秦寂一行人浩浩荡荡在马路上穿行,他的脑子里还是刚刚那具黑衣尸体。
那具尸体不平常,且不说是蒙面的,在尸体的腰侧,他看见了太子府的令牌。
这京城里敢杀太子的人的,除了他的人就只有太子党自己人了。
那看来这次便是他们自己出了什么矛盾,既然如此,就把这凶案压下去。
他们自相残杀,当然要越剧烈越好。
他们的人马在咸圆的落日中渐渐隐没,残阳留下最后一片猩红挂在天边,裹挟着丝丝烧云弥漫。
夜幕即将降临。
江虞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早早的按提供的地址躲在了暗格里。
亥时将至,正是景苑阁最热闹的时候。
一位将领和秦寂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禀退了下人。
“殿下,城外的精兵都准备好了,礼也给城防将士们送去了。
”“嗯。
”秦寂一手撑头,另一手敲着太师椅的把手,剑眉入鬓,眼眸深邃如千尺潭水,虽说是少年模样,但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城府。
“城防那边人什么反应?”“他们收了礼,但我后来又调查,他们其中八成的人都私下里处理掉了。
”‘给城防的人送礼?这怕是要造反,看来京城是要变天了。
’江虞细细地听着。
现下虽看似是太平盛世,实则暗流涌动,像她这样游走于权势之间的人在这种时候极难自处。
她给太子党的人做事,是摘不干净的。
“镜婳···在吗···其它姑娘告病,今晚你要顶替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