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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进了爷爷奶奶的怀抱。
爷爷奶奶!你们没事吧!
爷爷奶奶皆是一脸热泪,
阿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们祖孙三人亲亲热热
地好一阵问候,刀疤倒是把被冷落在一旁的沈羡安衬托得越发孤单。
末了,我才转身对他道,
我已经醒了,也回到了爷爷奶奶身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吧。
沈羡安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爷爷一个拐杖就砸到他身上骂道,
你害我们家阿茹还不够惨吗!
你害得冀州还不够惨吗!
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为什么你还有脸苟活着!
你是一城之主,本该鉴明正邪,守护一城百姓!但你是非不明,害得冀州覆灭,我要是你,连死了都没脸下去见祖宗!
这话将沈羡安堵得严严实实。
沈羡安是爷爷看着长大的,他儿时立下保护冀州地豪言壮志,也是爷爷亲自见证的。
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沈羡安确实无话可说,唯有以死谢罪。
他闭了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在道别。
最终佝偻着身离开了。
七天后,那个我曾住过的山中小屋上方,盘旋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
乌鸦喜食腐肉,想必那处一定是死了什么。
一个月后,我上山捡柴。
无意识地走到了那个小屋。
屋子被一场大雨冲刷,不堪重负倒下了。
可没人重建,像是荒废了许久。
门前的歪脖子树上吊着一副尸骨。
他的颈间上挂着我赠与的定情挂坠。
沈羡安,终究是赎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