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千岁身上的弯月印记,就是最好的作证!”
曹公公抖开明黄圣旨,"陛下有旨
——"
"慢着!"
霍廷渊突然拔剑出鞘,剑尖挑起我胸前碎发:
"这道疤我再熟悉不过,当年她替我挡箭时我亲自上药,哪来的弯月胎记?分明是用朱砂画的!"
“这种伎俩也能骗过公公?公公,莫不是在深宫住久了,脑子也不好用了?”
周围贵女轰然大笑。
穿粉衫的陆家女跺着绣鞋道:
"就是!我昨天还见她在御花园扫落叶,哪里是什么九千岁?定是和太监私通偷了服饰!"
"对!她刚才还说要让我们死无全尸,这等狂徒该剜舌!"
“今日故意惹怒将军给我们难堪,来日还不定要作出什么恶事!这种人如何配留在宫里?按律当斩!”周怜趁机抓住曹公公衣袖:
"求公公明察,她往日就爱欺负我,事事都要骑在我头上争宠,险些逼得我儿胎死腹中,将军大度不与她纠缠问罪,谁知如今又用苦肉计"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够了!"
鎏金轿辇碾过落叶的声响惊飞雀群。
皇帝掀开轿帘时,霍廷渊的剑尖正抵在我咽喉。
天子靴底碾碎他佩剑。
龙袍扫过我血污的肩膀。
"朕的爱卿被伤成这样,霍将军倒是很有闲心辨真伪?"
“难道朕的爱卿,朕自己不认得?还要你来教朕?”
霍廷渊瞳孔骤缩,踉跄后退时撞翻花架:
"陛下
这、这是臣的前妻,她疯了"
"疯的是你。"
皇帝踢开他腰间令牌。
"宋爱卿在刺客手中救朕一命时,你还在边疆啃沙子!曹公公,把御赐的金丝软甲拿来——"
明黄软甲展开时,霍廷渊脸色比死人还白。
那上面的暗纹正是我曾给他描过的飞虎图腾。
而左胸内衬绣着的,赫然是我们当年在寺庙求的平安符纹样。
见此一幕,霍廷渊整个人怔在原地。
周怜瞬间急红了眼,冲上来不顾规矩拉扯皇帝的衣袍。
“陛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宋若烟不过是将军的下堂妻,此前都在边疆军营,如何能折回宫中救您啊?”
“她向来心思深沉,定是冒用了他人功名!上位事小,伤了真正救您之人的心才是大啊!”
她不开口还好,一出声,倒是引得皇帝将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盯着那张沉鱼落雁的脸,皇帝眉头紧紧皱起。
一脚踹在她肩头。
周怜重重摔飞出去,白皙的脸颊瞬间被花刺划破。
“你就是霍将军的正妻?让他宁肯抛弃功名也要朕赐婚之人?”
“朕当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引得霍将军连糟糠之妻也要忘却,今日一见,竟是个连规矩都不懂的贱婢!”
“青楼妓子,不外其乎!”
霍廷渊没想到周怜会触怒皇帝,脸上血色瞬间退尽。
不可置信地抬眼:
"她、她明明是知府之女,如何成了陛下的救命恩人"
皇帝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朕与宋爱卿之间的秘密,难道也要告诉你?”
“霍廷渊,你在质疑朕?”
“且不论救命一事,宋爱卿之父乃朕暗桩,三年前为护密信全家殉国,就此一桩,难道朕不该护着她?要护着你娶的这个身份不明的青楼妓子?”
皇帝语气越来越冷,浑身威压逼迫得众人不敢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