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教会，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个孩子并排坐在椅子上。他们神情拘谨，双手紧握在膝上，像是在等候审判般地不安。

    一旁，一位年约四十上下、身形劳碌的男人正与教会的修nv对话，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沉重。

    「我们已经等了半年了！」他几乎是低吼着，「好不容易轮到我们，现在却要我们放弃？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为什麽一开始要给我们希望？」

    修nv神se沉静，声音柔和却不退让：「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你们放弃，只是神官的状况最近不稳，一旦他恢复，我们一定会优先通知你们，请再等等，好吗？」

    「我们不想等了。」男人声音嘶哑中带着一丝颤抖。「把孩子的救命钱还来。我带他们去别座城市的教会求助。」

    「可到了别城，你们仍然要重新排队，等得更久。」修nv劝道。

    「我听说了，有个阿堤米丝nv神教，专门帮助平民，而且…不收钱。」男人咬字格外清楚，像是把一口压抑许久的血吐出来。

    不收费，这点我知道。也是为什麽蔓妃一开始就筹措大笔资金。那些看似「神蹟」的治癒徽章，根本就是露娜亲手灌注的圣魔力所制成。圣灵的力量的确近乎无穷。

    修nv沉默了一瞬，像是在心中权衡，随後从衣袖中取出一枚金戒指，缓缓放到男人掌心。

    「退费的程序太繁琐，可能会耽误孩子病情。这枚金戒，够你应急了。」

    「泰勒修nv，你这样是违反规定的。」一名穿着神职袍的年轻神官趋步而至，语气颇为不悦。

    修nv抬起头，神se坚定，声音不再温和，而是铿锵有力地回道：

    「我事奉的是nv神，不是规定。nv神的慈悲，从不是金钱可衡量的。」

    我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场小小的争执收尾。她的眼中，有我熟悉的光，那是信仰的纯粹，而不是制度的遮蔽。

    这便是信仰：信者为善，目的者为僞善。

    我心中微微一震，为恶的从来不是神明本身，而是那些试图c控信仰的人。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露娜的母亲。曾经，她也可能是这样站在某座教堂前，坚持慈悲胜於制度，结果却被推落深渊。

    我不敢多想。这条思绪一旦延伸，就会跌入深不见底的回圈。

    我只是默默地希望，眼前的泰勒修nv，别步上那条熟悉得令人心寒的道路。

    「你这是在鼓励背叛妲姆nv神大人，这可是极大的罪行。大神官绝不会轻易饶恕你的。」那位神职人员语带威胁，脸上却写着惧意。

    泰勒修nv缓缓转过身，第一次，我见她眼中燃起怒火。

    「你知道这几个孩子遭到恶意魔力w染多久了吗？而我们做了什麽？」她的语气平静，却如雷霆轰响：「什麽都没做！我们只替贵族服务、替富人优先治疗，那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背叛了nv神大人？」

    我余光瞥见那位带着孩子的父亲悄悄退到了教堂门口，抱起一名年纪最小的孩子，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这座虔诚与虚伪交织的神殿。

    另一名神职人员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几分轻蔑的笑容。

    「教会内部正处理要务，暂不对外开放，还请阁下离开。」

    我抬起头，看着他，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出。

    「你觉得我会是你一句话就能赶走的人吗？」我淡淡地说，眼神直视他心虚的目光。「你们的神官魔力流失得很严重吧？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来源突然被切断了？」

    他神se一变，却什麽也没说。

    「你到底是谁？是刻意来捣乱的吗？」另一个神职者从内堂快步走出，语气中带着警戒。

    我笑了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