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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戏
要当一个有台词的演员。不再只是路人甲、不再只是背景里那句「先生您的咖啡来了」。

    她开始囫囵吞枣地读书,《角se的诞生》《表演的准备》《内心行动与真实感》这些表演专书,她读了一遍又一遍。有的看不懂,她就画重点、写笔记;甚至还自费报了两期表演工作坊,在一群准备考中戏中传的年轻人中间,咬牙背台词、拆情绪。

    她一边害怕自己过于执着,一边又不肯让自己只是个观众。

    她的样子太安静,常让人以为她很好说话、好安排、不会拒绝。但她心里很倔,谁说她不行,她就会想着:「我行不行不是你说的,是我自己演的。」

    说到底,她其实是个不服输的人。

    只是这份拚,包在了温柔的皮相里。

    在恍惚中,公交车停了。

    她没记得车内报站的声音,只是下意识地跟着人群往前走,一脚踏进夜se里,就像从现实跌回了那间熟悉的小出租房。

    房间不大,但整理得乾净、温柔,像个什麽都还没决定的年轻nv孩的世界。米白se的床单、薰衣草香的小夜灯、几个带兔耳的收纳篮,以及一整排se彩鲜yan的小摆件和香氛蜡烛——都像在努力告诉她:你很好,你还可以慢慢过。

    但在这个可ai到近乎「童梦套房」的房间正中央,有一面巨大的穿衣镜,突兀又真诚地立在那里。

    那是她从跳蚤市场搬回来的。镜子边框有些磨损,玻璃也不够清透,但够大,够完整——能照见一个人,从脚底到眼睛。

    她平时就是站在这面镜子前练戏的。

    不是那种专业的排练,而是自己写好一段词,在脑子里建好一个情境,然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说出口——直到自己相信那句话是真的。

    她总告诉自己:哪怕这辈子没人给我舞台,我也要试着把自己的话说完整。

    只是今天,她没有再照镜子,也没有例行地打开笔记本做当天的小练习。

    她脱下外套,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窗帘没拉,夜灯没关,手机放在手边,像在等待下一封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通知。

    床头柜上搁着一本书,被翻得起角、封皮磨亮,甚至用胶带补过书脊——

    是她那本《角se的诞生》。

    她翻了好多遍,每一页旁边都用铅笔写满注记,有些地方还划了底线,有一页写着:「不是模仿,是生活。」

    那句话她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她当时写下来的时候想着:哪怕只是站在镜头边边,也要让人觉得这个人不是演的,是活的。

    隔天清晨,天还没亮,言芷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手脚冰冷,脑子却清醒得异常。盥洗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彷佛要说服那个脸se苍白的nv孩——你是可以去的,你是可以被看见的。

    她花了整整二十分钟画妆,不浓,但层层叠叠地打底、打亮、定妆,一点都不马虎。妆容乾净、发髻简洁,她换上一套浅灰se的高领毛衣和藏蓝se长裙,看起来像个没有情绪的纸人,安静又清透。

    她搭上地铁,沉在车厢一角,一路无声。

    到了橙舍影棚门口时,她b约定时间还早了十五分钟。

    她刚站定,就有一位中年男子低头走过来,手里拿着登记表和对讲机,看了她一眼,问道:「青阙组的?」

    她点头。

    「来,这边,登记一下。」那人动作俐落,语气不冷不热,「我是林副导,今天我这边带流程,等等会有妆造那边帮你选服、上妆,顺序我们安排好了,别紧张。」

    他说得很快,像在背日常流程,但在说完那句「别紧张」後,竟又抬眼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像是在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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