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瘟?蛇踪
血瘟蛇踪
名牌上的血渍在烛光下呈现一种不祥的暗褐se。「陈志明」三个字像烙铁一样烫进我眼里。三天前,志明那小子还活蹦乱跳,在庙埕前把三太子神偶舞得虎虎生风,引来满堂彩。现在,他的名字牌却沾着血,从这尊邪门神像的嘴里吐出来…
「雄…雄哥,这…这到底是…」阿标的声音抖得不成句,脸白得像刚刷过的墙。黑猴和阿成也好不到哪去,眼神发直,sisi盯着供桌上那块小小的名牌,彷佛那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空气里那gu子混着檀香和血腥的怪味更浓了,沉甸甸地压在肺上,让人喘不过气。
左臂手肘内侧,那东西蛰伏着。没有再移动,但那guy冷的、滑腻的存在感无b清晰,像一条冬眠的毒蛇盘踞在骨髓深处。每一次心跳,似乎都能感受到它冰冷的鳞片擦过神经末梢。恐惧混着恶心,让我胃袋一阵阵痉挛。
「闭嘴!」我低吼,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陌生。现在不能乱,绝对不能乱!我是雄哥,艋舺震天帮的头!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该si的名牌上撕开,扫过身後三个吓破胆的小弟。「今晚的事,」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煞气,「给我把嘴缝si!谁敢漏出去半个字,老子亲手送他去见真君!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雄哥!」三人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如捣蒜,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阿标,」我指向那块名牌,喉咙发紧,「找个乾净的塑胶袋,把它装起来…小心点,别碰上面的血。」直觉告诉我,这东西邪门得很。
阿标脸se更白了,手抖得厉害,几乎是哆嗦着从口袋掏出一个装槟榔的小塑胶袋,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极其小心地、像捏着烧红的炭块一样,把名牌夹进了袋子里,迅速封口。
「黑猴,阿成,」我继续下令,努力维持声音的稳定,「把这…把这地方收拾乾净。」我瞥了一眼地上翻倒的檀木盘和那只孤零零的断手。疯狗那只缺了小指的断手,此刻看起来无b讽刺和…亵渎。
「是!雄哥!」两人应声,动作僵y地开始收拾,眼神始终不敢再瞟向供桌。
我深x1一口气,那浓郁的檀香味混着血腥冲入鼻腔,引得我一阵反胃。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多待一秒,我都感觉自己要被这诡异的气氛b疯。我迈步就往外走,脚步有些虚浮。
「雄哥!你的手…」阿标捧着装有名牌的袋子,担忧地看向我按着左臂的手。
「没事!」我粗暴地打断他,脚步更快了。那东西蛰伏在手臂里,像一颗定时炸弹。这事,绝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回到我位於g0ng庙後方巷弄深处的据点,一栋老旧的三层楼透天厝。大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稀薄的月光和远处巷口的霓虹灯光,屋里只剩下si寂。我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在地,冷汗这才後知後觉地浸透了全身。
卷起左臂袖子。手肘内侧的皮肤下,一道约莫三公分长的、蚯蚓状的凸起清晰可见。皮肤颜se正常,触0之下,却能感觉到一种异常的坚y和…冰冷。那不是骨头,也不是肌r0u的质感。它静静地蛰伏着,像沉睡的毒蛇。
我找来急救箱,用酒jg棉片狠狠擦拭掌心那个细小的血洞,刺痛传来,但心里的寒意更甚。这东西…到底是什麽?神像为什麽要「吐」出志明的名牌?志明他…真的已经…?
无数个恐怖的念头在脑海里翻腾,太yanx突突地跳。我胡乱吞了几颗安眠药,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只想快点失去意识。
药效混杂着极度的jg神紧绷,终於让我坠入一片混乱的黑暗。梦境光怪陆离,充斥着扭曲蠕动的y影、神像诡异的笑,还有志明那张年轻却毫无血se的脸,他无声地张着嘴,像是在求救…猛地,画面一转,变成了阿标!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