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三节:船东暴毙?白眼烙痕
第三节:船东暴毙白眼烙痕
赵铁头带人扑向钱友德宅邸时,扑了个空。诺大的宅院人去楼空,只余下几个瑟瑟发抖的老仆。
据称,钱友德自船难後便“忧思成疾”,三日前携带细软,声称要去府城寻名医诊治,从此再无音讯。
“跑了?还是…被灭口了?”赵铁头脸se铁青,狠狠一拳砸在廊柱上。线索似乎刚露头就断了。
与此同时,对镜湖帮的秘密调查却有了惊人发现。周墨白通过梳理码头苦力、酒肆夥计的零碎口供,拼凑出一条关键线索:镜花号失踪前三天,帮主蒋天彪的心腹“浪里蛟”孙快刀,曾带几个生面孔在码头仓库盘桓许久。
那些人生得jg悍,沉默寡言,说话带着古怪的西南腔调。更诡异的是,有人无意间瞥见其中一人挽起袖子时,小臂内侧赫然烙着一个拇指大小、形似眼白的诡异疤痕!
白眼烙痕!与镜花号货舱壁上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图案如出一辙!
“癸水的人!”顾砚清心头剧震。
西南口音、白眼烙痕,这几乎是“癸水”杀手的标志!他们果然已渗透镜湖帮,甚至可能直接c控了蒋天彪!孙快刀带人盘桓仓库,极可能就是在货物上做手脚,为下蛊铺路!
“立刻秘捕孙快刀!”顾砚清当机立断。
然而,衙役们扑向孙快刀常去的赌坊时,只看到一具尚带余温的屍t。孙快刀仰面倒在肮脏的赌桌下,双眼圆睁,充满惊恐。
脖颈处一道细如红线的割痕,深可见骨,却诡异地只渗出极少的黑血。
他的右手sisi捂着左臂内侧——那里,原本应有的白眼烙痕处,皮r0u被生生剜去,留下一个血r0u模糊的窟窿!
灭口!剜去标记!凶手狠辣迅捷,不留丝毫痕迹!
线索再次中断。蒋天彪闻讯後,立刻宣称孙快刀是与人赌斗而si,与帮务无关,并奉上厚厚一笔“抚恤银”堵苦力家属的嘴,态度嚣张,有恃无恐。
就在案情陷入僵局之时,一具屍t被冲上了镜湖南岸的芦苇荡。si者正是失踪多日的船东——钱友德!
屍t被发现时已高度,但衣着华贵,正是他离家时所穿。
沈疏影的验屍结果令人心惊:si因非溺毙,而是中毒!
其心脏同样发现了少量僵si的蚀心蛊蚴,但更致命的是,他的胃囊内残留着大量未消化的、混合了火狱金晶粉的剧毒药末!
此毒霸道无b,瞬间摧毁脏腑经脉,si状极惨。其随身携带的细软包裹不翼而飞,伪造出劫财害命的假象。
“畏罪自杀?还是被灭口?”周墨白疑惑。
“都不是。”顾砚清冷眼看着钱友德青黑肿胀的屍身,“是警告,也是嫁祸。
凶手用同样的蚀心蛊和火狱金毒杀钱友德,一来警告可能知情者闭嘴,二来坐实钱友德g结邪匪、事败自尽的假象,将官府视线引向si无对证的内鬼,为真正的幕後黑手争取时间!”
凶手心思缜密,手段狠毒,对官府办案流程极为熟悉!
“大人!有发现!”一名在钱友德屍t发现地附近搜索的捕快,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捧着一块被淤泥半掩的、巴掌大小的黑sey木牌。
木牌边缘已被水流磨损,但正面雕刻的图案却清晰可辨——一只没有瞳孔的巨大白眼!白眼下方,刻着一行细如蚊足的小字:
癸亥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黑石矶。
“黑石矶?”赵铁头皱眉,“那是镜湖西北角一片乱石暗礁密布的凶险水域,平日里连渔船都绕着走!”
顾砚清接过木牌,入手冰凉沉重。
那白眼图案透着一gu邪异的“凝视”感,让人心底发寒。癸亥年七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