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流下了一滴泪，「是的。」当录音笔拨放的声音冲刺进他的耳朵里时，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x1，像只脱离大海的鱼，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

    这些声音宛若具像化，又再次萦绕在他脑海里面。他大口喘着气，脸se变得苍白。

    律师已经发现梁馥以的状况，向法官请求休庭十分钟。

    法官敲了敲法槌，批准了律师的申请：「本庭发现证人情绪不稳，休庭十分钟。」

    梁馥以被律师搀扶回旁听席，何雪在此刻走了过去。

    「我可以叫你……馥以吧？」

    梁馥以垂着头，情绪有些低落：「嗯。」

    「这个，」何雪将自己揣在x口处的护身符交给他，「给你。」

    「谢、谢……」梁馥以又惊又喜，将护身符拿在手里握着。

    「不，我才要谢谢你。」何雪轻拍梁馥以的肩膀，然後回去了他的座位。

    梁馥以抬起头：「什麽？」

    何雪笑了笑，没有说话。

    十分钟後，继续进行审理。

    梁馥以的状况b刚才好了很多，以平静的心情接受完检察官、辩护律师和法官的询问。

    等梁馥以作证完後，法官又传唤第二位证人：「本案请证人严一宁出庭作证。」

    严一宁？

    梁馥以听见这熟悉的名字，微微愣住。

    他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对方了。

    严一宁因为也是囚犯的身分，因此同样由法警带入证人席。

    当严一宁走到证人席前，短暂地与梁馥以眼神交会，虽然只是一秒的瞬间，看到严一宁看起来jg神不错的那刻，梁馥以松了一口气。

    严一宁很老实地陈述了案发当日的事情。

    法官依序传唤几位证人到场，等所有证人都作证完毕後，检察官总结：「本案证据确凿，请求法庭依法判决。」

    「本庭已听取双方证词，因本案涉及情节重大，需进一步斟酌证据，以确保公正。因此本庭将於十二月二日宣判最终判决。」

    法官敲下法槌，清脆的声响替这一场不宁静的案件短暂划下结尾：「本庭今日审理至此，休庭。」

    结束後，严一宁和被告又都被法警带走。

    严一宁偷偷对着梁馥以眨了一下眼睛。

    梁馥以有些慢半拍，下一秒才发现严一宁貌似对着他抛媚眼。

    梁馥以瞬间害羞地红了耳根，有些微微失神。要不是律师喊了他，恐怕还盯着严一宁的背影看。

    「梁先生，您今天来是开车吗？」梁馥以请的律师是个beta，专业是受理x侵相关案件。他了解受害者目前开重新回忆起当下的状况，身心可能再度受创，因此提议道：「还是我送您回去？」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现在好多了。」他摇了摇头，向律师说了再见。

    「好的，路上小心。」

    开庭前来到法庭，他的心情很沉重。离场时，却如释重负。

    他不急着回家，走路也变得轻缓。

    停车场前长满一颗颗梅花树，他抬起头，一朵梅花花瓣从树上落到他的头发，又轻轻落了下来。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外头的梅花却开得极其绽放。

    梁馥以轻轻笑了一下，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