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
你出入侯府,便不受限制了。
”宋挽栀自是不管这癫妇的话,表面恭敬地双手接过令牌,置于手心仔细看了一番,随即交给望喜。
“多谢夫人,三天之后,我便同菡渠妹妹一起,请宫赐宴。
”·“这侯夫人真是巧言令色,说的那些话,脸都不带红的。
”此时宋挽栀将将午睡梦醒,便商量着和望喜一同出府瞧瞧,正好采买些物什,给小院添点人气。
铜镜中,映出少女俏丽而妩媚的容颜,望喜正在她身后,为她梳发。
“能在京城脚下站稳脚跟的,没有一个软柿子,她不过是喜形于色,有些过于自大而已。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菡渠她倒是见识过了,完美的继承了她阿娘的衣钵。
但,那位顾棠真。
思及此,宋挽栀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若如裴玉荷所说,顾棠真是因她送的假信而遇刺,那刺客的来意,当真是为了顾棠真吗?或许此事,并非只是嫁祸于她那么简单。
“姑娘,今日是咱们头一次出门,要穿那件千羽流纱裙吗?”“不用,一袭素裙便好,京城贵人繁多,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梳妆打扮完毕,宋挽栀俏得好似山崖独一朵盛开的花,可她浑然不觉,反而觉得自己低调掩饰的还行。
正至巳时,高阳当日,照着上京城鳞次栉比的奢华府院,飞檐沉璧,往外,似乎透着一股不受束缚的自由味道。
能出去,宋挽栀自是高兴,起了不少兴致。
主仆二人就近走的侯府后门,果然,行至垂花门前时,一旁有一扇小窗,小窗里趴着个看门的小厮,此时正在桌上贪睡。
“醒醒,你便是书记往来册的看门小厮?”这小厮看着年岁不大,从睡梦中忽醒,以为是被哪个主子逮到偷懒了,随即正了神色,连忙点头应是。
宋挽栀看他提笔就写,便报出了姓名:“我是府上新来的小姐,姓宋。
”这样一说,那小厮便自然知晓了是谁,又一看她二人都是女子,脸上露出不耐。
“难怪呢,就说府上的贵主们,哪个会这个点子出门。
令牌呢?”望喜拿出令牌递给他看。
但宋挽栀想看看那本册子,于是便出言说明,却被那小厮龇牙咧嘴地回绝了。
“哪门子小姐,主子都不算,便想使唤我。
”谁知下一瞬,宋挽栀便掀起幂篱,一双狐狸一般含水的眼睛看着那小厮,眼睫轻眨:“当真不行吗?”天神。
时间好似静止了好一会。
待小厮红着脸,眼睛不敢再直视宋挽栀时,嘴巴已然应下,双手将册子递给了宋挽栀。
宋挽栀飞快翻着册子,三月十四,并未见顾棠真出府的记录。
如此,两人便飞快出了门。
望喜许久未出来,心里只想着大吃一顿。
难以想象,她竟然和小姐吃了侯府的破烂饭吃了好几个月。
今天,必然将所有的菜、所有的肉,都吃个干净!问了行人,都说这上京城里有一酒楼乃世间美味珍食大成之地,宋挽栀看着眼睛里泛着光芒的望喜,自然不会扫她的兴。
等到来到了酒楼之前,透过白纱纤透的幂篱,仰起脖子往上看,九层高楼屹立河边,三彩华墙伴随着飞檐的黄金风铃,震撼不可方物,仿佛光是站在门前,就能窥探出酒楼里的酒肉奢靡、沉沦享受。
彩云楼。
三个字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宋挽栀感叹,上京果然繁华。
随便落座一角落的雅座,望喜向小二点了足足半柱香的菜。
而彩云楼似乎出彩的地方就在于酒楼的服务,每桌上菜前,都会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