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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在原地。

    去年自己高烧不退,司恒泽只是在电话里说,吃点药就好,我现在很忙。

    上个月崴了脚,疼得冷汗涔涔让他帮忙买药,他也不放在心上。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只是那份热烈从不属于她。

    别担心,我没事。

    司恒泽还在安慰时岁。

    隔着一些距离,都能看到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孟舒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见过司恒泽怕疼的样子,平时就连划破手指他都要皱眉半天。

    可现在——

    他能为时岁忍受骨髓穿刺的剧痛,能拖着刚手术完的身体熬夜守在时岁病床旁,甚至......甚至甘愿为了她冒生命危险。

    孟舒芋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

    心如刀绞的滋味席卷全身,她几乎要被心底涌上来的悲凉吞没,只有胸口尖锐的疼痛在提醒她,此刻身在何处。

    为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爱她为什么要承诺一生一世护着她,一辈子不背叛呢

    孟舒芋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下意识往后退。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人。

    你怎么来了司恒泽突然抬头看到了她。

    多可笑啊。

    他对时岁说话时轻声细语,对她却永远是这种不耐烦的语气。

    孟舒芋看着阳光透过窗帘,在他病号服上一层光影。

    那些光点很淡,在他身上明明灭灭,就像她这些年自欺欺人的期待,终于在此刻彻底熄灭。

    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

    她轻声说,转身时一滴泪砸在地上。

    那枚他随手送的礼物,终究比不上送给时岁的凤凰胸针,就像她拼尽全力想要的爱,永远比不上时岁的一滴眼泪。

    医院走廊的穿堂风轻轻拂过,吹散了最后的执念。

    回到了家,她走进卧室。

    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取出里面的机票。

    所谓的婚礼,不会如期举行。

    她也根本不会嫁给司恒泽......

    一小时前,她接到了律师的邮件:【孟小姐,您的诉讼请求已进入程序,我们一定竭尽全力让恶人伏法。】

    那天从警局回来之后,她没多说了。

    但她从没放弃过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好,辛苦了。】

    她简单回复了邮件。

    隔天清晨她拖着行李箱和张妈告别。

    等港城那边全部安排好,她和爸爸会把张妈他们也一起接走。

    机场里人群不算很挤,孟舒芋将登机牌递给安检人员。

    她的神色一直很平静。

    行李箱里只装了几件常穿的衣物。

    女士,您的护照。

    她正在登机。

    玻璃幕墙外,一架银白色飞机正停在跑道。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教鹦鹉说话时,司恒泽从背后环住她笑着说,要是你也像鹦鹉一样飞走了,我就买下所有航空公司。

    现在她真的要飞走了,而他还困在那个自以为是的谎言里。

    这边有人清醒离开,另一边有人却还在耍心眼。

    恒泽哥哥,舒芋姐是生气了吗

    时岁陪着司恒泽在医院花园里散步。

    他没回答,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

    聊天界面停留在三天前他发的那条婚礼先推迟,我身体不适的信息。

    无人回复。

    她舍不得。他垂头敛眸,像在说服谁似的重复,从小到大,她哪次不是雷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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