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的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让她感到恐慌。

    我轻轻拨开沈念的手，弯下腰，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念念，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大人也是。

    然后我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们拉开安全的社交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沈薇。

    我的助理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我手上。

    我接过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轻轻放在了她面前那摊湿漉漉的地面上。

    我不经意地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上那块百达翡丽腕表。

    阳光精准地落在蓝宝石表盘上，正闪耀着冰冷而刺目的光芒。

    那是我拿下普罗米修斯项目后，给自己的奖励。

    沈总，我嘴唇微启，刻意用她最喜欢的称呼叫她，语气淡漠得不带一丝情感，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我们之间，除了这份协议，没什么好谈的了。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我顿了顿，目光从沈薇惨白绝望的脸，缓缓移到沈念那张因为恐惧和不知所措而扭曲的小脸上。

    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你的请求我不予理会。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沈薇，你知道吗两年前，我以为我失去的是整个世界。现在我才明白，我只是扔掉了一件垃圾。

    出轨的女人，垃圾桶都不收，我更不要。

    说完，我不再看她们母女俩一眼，转身，在一众下属敬畏的目光中，坐进了前来接我的黑色迈巴赫。

    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身后所有的声音。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沈薇颤抖着拿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

    当她看到附加条件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女方自愿净身出户，婚生女沈念抚养权归女方所有时，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地，发出了绝望而压抑的哀嚎。

    沈念看着崩溃的妈妈，又看看我绝尘而去的车影，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哭嚎，面无表情地对司机说：去机场。

    外面的阳光正好，明媚而不刺眼，照亮了前方的路。

    我知道，属于我崭新而辉煌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至于她们的痛苦和悔恨，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