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餐厅的玻璃帘窗。

    散局时已是深夜，李文斌坚持要送林婉晴回家。

    “你不用太频繁出现在我生活里。”她说。

    “可你明知道我会。”

    “你想干什么？”她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他，雨水打湿了发丝，一双眼清冷而美丽。

    “让你重新成为那个不需要依附谁也能闪光的女人。”他低声说，“林浩然不懂你，也不会再爱你。”

    “可我已经嫁给他了。”她咬牙。

    “那又怎样？”李文斌逼近一步，眼神倔强，“我会让你明白，爱不是婚姻的附属物，而是重新选择的权利。”

    林婉晴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想起那个深夜，林浩然陪着加班到凌晨的她，在公司门口为她挡风；也想起他忙碌工作却仍坚持为她做早餐的温柔……

    她真的能彻底背叛这一段婚姻吗？

    **

    许曼琳站在自己办公室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灯火。她手机上弹出一条信息，是李文斌发来的：

    “她开始动摇了。”

    她嘴角微扬，回了一句：

    “你继续推进，等她彻底醒来。”

    她关掉手机，心中却涌上一阵复杂的快感。

    这场感情博弈，她才是布局者——她不但想夺下林浩然的权力，更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

    几天后，林浩然接到小郭的通报：“林总，李副总和林夫人提议联合开展‘女性出海品牌形象计划’，并希望将推广落点设在集团未来战略部门，您看……”

    “你说林婉晴提议？”

    “对，是她亲自来送材料的。”

    林浩然沉默了几秒。

    “让他们等我两天，我亲自审材料。”

    “好的。”

    他挂掉电话，手指轻轻点在桌面。良久，他喃喃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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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家，林婉晴照常坐在餐桌前吃饭，桌上多了一道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你做的？”她意外问。

    “你不是说最近胃口差？我抽空准备的。”

    林婉晴低头夹了一块，尝了一口，轻声说：“你好像很久没这么做了。”

    “也许我们之间太久没安静坐下来吃饭了。”林浩然放下筷子，看着她，“婉晴，我们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你想说什么？”

    “李文斌。”他说，“你跟他……还只是‘合作关系’吗？”

    林婉晴脸色微变，但语气依旧冷静：“你在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我是在确认——我们是不是还有未来。”

    空气凝固。

    她忽然放下筷子，声音颤了些：“浩然，如果你开始不信我了，那就真的没未来了。”

    说完，她起身走进卧室，重重关上门。

    林浩然望着那扇关紧的门，握紧了手中的餐巾，眼神前所未有的冷静——也前所未有的决绝。

    **

    夜深，林浩然又一次打开那个名为“V01-怀疑”的文件夹，点开新添加的监控录像。

    这次，是李文斌与林婉晴一起进入某艺术馆，并在出口处并肩站立、交谈良久。

    他轻轻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两人并肩的身影，背景是展馆那副“欲望之门”的雕塑作品。

    仿佛命运的预警——他们已经走到了那道门前，只差推开一步。

    林浩然沉默许久，然后低声说：

    “暴雨，要来了。”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