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倒影
。
他们出发了。一路她没有多言。只是走路时总略微落半步在他之后,像是习惯了不抢风头;饮水时会习惯性把皮囊递到他的右手边,仿佛早知道他习惯从右侧接水;偶尔他停下来察看方向,她便在不远处安静等着,不说“你累了”,也不问“我们还走多远”。
她只是陪着,像某个曾经陪伴过他的身影。
当然,她故意的。她尝到了甜头。
草地在前方铺展开去,风拂起她披巾的一角。他回头看她,她正蹲下拢马鞍带,一缕头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
她抬起眼,朝他笑了笑。
那一瞬间,他几乎听见那个失去的人在笑。他甚至感到一阵罪恶:他竟然因她而感到一丝安心。
他看着她许久,然后低下头继续前行。她没有走快,只是静静跟上。
等他们在那片无人打扰的草地停下来时,阳光已经斜斜地铺满了地面。
她走到他身边,低声说:
“这儿挺好的吧。”
他没有回答。她转身,慢慢地靠近了他。
她只是靠近,像找到一个安静可以躺下的位置。
他的手下意识地抬起,没有推开,也没有抓紧。
她的头埋进他肩上,贴得很轻很轻。
她什么也没说。他也没有再叫她的名字。
阳光慢慢退进林隙。风吹得草浪起伏,她伏在他肩上,一动不动。他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渐沉。良久,他才微微动了动手臂,像是要撑起自己,却又停住。
她低头看着他,眼中没有笑,只有一种静默的、克制到极致的温柔。
然后她慢慢地动了。
她没有脱掉他的衣服,也没有急切地吻他。只是跪坐在他双腿之间,将自己稳稳地安置在那里。她穿着那身旅装,裙摆轻落在他的大腿两侧,仿佛是谁为这场沉默的交合准备好的一场仪式。
她向前微微一移,双膝贴紧他的身体,下身便贴着他裤子下隆起的轮廓。她一动不动地贴着他,呼吸浅浅。他没有看她,只是皱起了眉,低声说了一句:“别……”
她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摩擦着。
是那种几乎不算动作的、缓慢到近乎虔诚的磨蹭——从她湿润的缝隙到他尚未完全觉察的勃起,布料之间的温度渐渐升高。他的身体在她的重量下挣扎着清醒,可他没有推开她。
她看着他的脸,那张始终拒绝言语的脸在这一刻动了动。他的眼角轻轻皱起,喉结微微颤动。
“不……不……”
他在喘,未从她的触碰中回神。她的裙摆自然垂落,像一道寂静的幕帘,隔开了这片草地与外界所有的目光。风吹起树枝微响,她顺势俯下身,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颈窝,一瞬不动。
他的身体起初是绷着的,像某种不愿屈服的野兽。但她知道怎样唤醒他,不是用力,不是诱惑,而是——慢慢来,极慢极慢地来。
她的下体早已湿润,那种湿意不是来自欲望,而是长久的等待与决心。她轻轻地,几乎像是无声地,向前移动了一点。
他腰侧裸露的肌肤带着白日尚未褪去的热。她的阴唇贴上了他半硬的肉身,不是一下子坐下,而是像潮水一样,一毫米一毫米地擦过去。
那是最浅层的摩擦——穴口的褶皱与他未完全挺立的肉身边缘相贴,湿热的体温在两人之间悄然流动。
她轻轻地,顺着他的形状,滑过每一寸。她能感觉到他的硬度慢慢升起,从被动到微微颤抖,他的呼吸里有了压抑的颤音。
她仍不动声色。只是缓缓地,反复贴着、摩着,不进入,不压下去,就像她从未真正拥有他。
她感受到自己的穴口愈发湿滑,体液无声地包裹着他的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