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杏春有些似懂非懂,不过既然掌柜说了,那她听掌柜的就是了,反正掌柜又不会害她。
再说了,江言近来的确有些不对劲,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更寡言了,要是她不跟他打招呼,江言就将她视作空气。
还有,前些日子,江言不知怎的,突然开始亲密地喊掌柜“阿鱼”,她当时听到都快要“嫉妒”死了。
他这么喊,显得他跟掌柜多亲近似的,那她呢?明明她跟掌柜也很亲近啊,好在没等她揣着一肚子酸水去找掌柜,江言自己又将称呼改了过来。
现在就更好了,掌柜竟然开始提防江言,这可是她成为掌柜面前“第一红人”的大好机会。
杏春自顾自想着,差点乐出了声。
鉴于手中资金紧张,江念鱼没有花大价钱采购年礼,毕竟无论她怎么送,也不过是市面上的东西,怎么也比不上那些官员手里的东西好。
是以,此次的年礼,江念鱼另辟蹊径,从“新”字上入手。
姜明姚走后,她便给垂柳镇的窦晴递了信,请她将荒山上种的果子每种各摘几十个,交由童大郎送来。
今日正是童大郎到汴京城的日子,故而江念鱼今日特地带着杏春来城门口迎接。
隔着老远,江念鱼便看到了童大郎挥手的身影。
待走近了,童大郎那张笑意十足的脸也映入眼帘。
“江掌柜,如何?在汴京城的日子可还习惯?”童大郎先开口寒暄。
“我们都还好,你呢?生意做得可还好?”江念鱼笑着应了。
许是她提到这个话题的缘故,童大郎的脸暗淡了不少,他耸了耸肩膀,“别提了,我若走得远些,家里便只剩下我老娘一人,这叫我如何放心的下?”“所以这生意,哎!不提也罢!”看来真是各人有各人的不如意,江念鱼鼓励地拍拍童大郎的肩,适时地转移话题。
“行了,生意的事来年再提,我可专门在酒楼定了位子,就等你来呢!”“真的?”童大郎收起情绪,忙朝江念鱼作揖,“那真是多谢江掌柜了,这汴京城的酒楼,我还是第一次尝,真是托掌柜的福了。
”“我们之间哪还用得着这些虚礼,”江念鱼扶起他,“行了,我们二人先去,杏春回去叫江言。
”“好嘞!”杏春一听又有好吃的,装火箭似的窜回家。
一个时辰后,几人酒足饭饱,江念鱼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委托童大郎带回去,取了果子回到江家。
果子洗好,江念鱼带着二人用写着福字的花纸包上一层,然后放入木栅格里。
一共九个格子,窦晴送来的果子再加上江念鱼在集市上买的,正正好够放。
果子放好,合上木盒,江念鱼又在上面系上丝绸,一份年礼就这么成了!好在她在汴京城认识的人不多,要不这年礼就更难送了。
备好年礼,江念鱼赶在元日的前一日送了出去。
此次年礼她就送了两家,一份送给姜府,还专门附上了几张她近日新练的字,一份送给赵府,做一做表面功夫,至于赵家会不会打开,那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
送完礼,江念鱼终于有时间准备年夜饭。
这是她在大宋朝过的第一个年,自然要好好重视,鉴于近半个月已经去过两次酒楼,江念鱼最终决定在家里吃。
而且由于他们三人忙了大半年,眼下又到了新年,她便决定吃个便捷的,都到年底了,她也实在不想继续忙得像个陀螺了。
有什么东西既适合冬日,又适合多人,还不必过多操劳呢?答案当然是火锅!眼下唯一需要发愁的就是没有底料,需要现制。
江念鱼无法,任劳任怨忙了大半日,成功将底料炼了出来。
途中杏春想帮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