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
陆青梧戴了几乎一整天沉重的翟冠,此刻发髻竟仍不乱,显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端方持重,一身大红遍地金褙子,下着翠罗妆花拖泥裙,只有一双眼睛里透出十七八岁女子对这场婚礼的好奇。
“清哥哥,”她怯生生道,“我们是……安寝么?”成婚之前,也有教习的嬷嬷来教导过她夫妻敦伦之事,她虽又害怕又好奇,但也是懂得的。
苏清一个头两个大,强撑起笑容,柔声道:“……明日还要给太后请安,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安置吧。
”陆青梧不明就里地点头,苏清装作还有事务,在案前看上许久,待她睡了方回榻上歇息。
几日的相处倒没有别的什么插曲,陆青梧虽好奇两人为何迟不行周公之礼,但习惯了书上以夫为纲旧训的她没有多问,唯一别样的“音符”还得属韩景妍,热衷于在与苏清的密信中坏笑似的打探这对“假凤虚凰”,让苏清头疼而好奇:你们太医院的御医,都这么闲吗?很快,韩景妍就闲不了了,而且是不得不勤快。
——夏四月,豫南大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