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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庭前一天，我的律师第三次打来电话，语气里是职业素养都快包不住的匪夷所思。

    苏女士，顾先生那边的精神状态......非常亢奋。

    他拒绝了所有探视，除了您。他还拒绝了律师做精神问题辩护的建议。

    电话里传来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

    这是他的原话：‘你们不懂，晚晚一定会来救我的。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心软。’他把您对他的......呃，幻想，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听着，没说话。

    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确实不需要辩护了。

    法庭上，我与他遥遥相望。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妆容精致，红唇如刀。

    他坐在轮椅上，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只剩一摊烂肉。

    旁听席的闪光灯几乎要把人的眼睛闪瞎。

    顾承泽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种诡异的光，充满了期盼和哀求。

    我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他。

    我走到原告席，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交给法官。

    法官大人，这是我多年来的体检报告，以及顾承泽对我长期下毒的成分分析和人证物证。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法庭。

    顾承泽脸上的光，寸寸熄灭。

    最后的陈述环节，法官问我还有什么要补充。

    我站起来，这一次，终于正眼看向了他。

    那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冰冷，像是看一只掉进陷阱里，奄奄一息的可悲虫子。

    顾承泽。

    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他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期待最后的审判。

    不是为了看你有多惨，也不是为了听你根本不存在的忏悔。我只是想来亲眼确认一件事。

    我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确认你，真的‘断’了。

    现在看到了，我放心了。

    我转头看向法官，声音提高了几分。

    对于一个连男人都做不成的废物，无期徒刑，确实是你最好的归宿。毕竟，监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完整的男人。

    啊——！

    顾承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精神彻底崩溃。他双手扒着轮椅扶手，试图站起来扑向我，却双腿无力，整个人从轮椅上滚了下来。

    他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条被踩断了脊梁的蛆，徒劳地蠕动着，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晚晚......不......我爱你啊......你不能......

    而林梦瑶听完顾承泽骂的亲笔信，毫无反应。

    眼神空洞，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偶。

    她好像没听见。

    又好像听见了，但根本不在乎。

    忽然，她咧开嘴，笑了。

    嘿......嘿嘿......

    那个曾经把顾承泽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也疯了。

    判决结果毫无悬念，顾承泽、林梦瑶，双双无期徒刑。

    三天后，傅景深召开新闻发布会。

    在全网直播中，他宣布傅氏集团已完成对顾氏所有产业的收购与重组。

    从今天起，世上再无顾氏。

    他顿了顿，背后大屏幕上的傅氏集团四个字，缓缓变成了深晚集团。

    全场哗然。

    傅景深看向镜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我身上。

    我在此宣布，深晚集团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