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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皮料的,被我刻得胖乎乎的刀剑,我亲手制作的纸鸢还有我跪求得来的平安符都散落在我脚边。
最边上的是几件襁褓小衣,都是我不舍得穿的新衣裁的,那针脚细密都是我一针一线小心缝制的。
便是送人都没人要的破烂玩意,你还当个宝一样的收起来放在库房,便是想着随时拿出来胁迫本世子!
本世子偏不如你的愿!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卑劣贱婢,也配将养育本世子这种话挂在嘴边从今以后,这些都还给你!本世子与你再无瓜葛!
我的心痛到颤抖,脸上却终是浅淡一笑。
当然,世子爷,您长大了,不再需要我了。
侯府也不再需要我了,我会离开的。
我的声音嘶哑难听,字字泣血。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顾沉舟在一旁眼中竟闪过一丝慌张。
白卿卿惬意地看向我,轻笑道:你故意如此说,便是想引起沉舟哥哥和云深的注意,果然心机深沉。
顾沉舟闻言冷笑道:一次被你算计,还能次次被你算计滚回你的院子去!别再做戏!
风雨中,我回到了院子,腹中的胎儿却迟迟不肯落地,它已胎死腹中,我也再没有气力将它生出来,只好忍痛拖着身子去找府医。
刚走到门口,便见一群人忙慌慌地,一听才知道,白卿卿竟有了身孕。
还是白家姑娘命好,没想到竟怀了侯爷的子嗣!
听说侯爷已经请旨要娶白家小姐为续弦,凝翠阁那位算盘这下落空了。
这些年,我看凝翠阁那位也不似传言一般不堪啊,我见她待小世子那真是视如己出,对侯爷也上心的很,怎么就被传成那样
那谁知道呢,以后就是白家小姐管家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像沈姨娘管家时那样和睦。
那群人走得远了,议论声便也听不到了。
府医也去为白卿卿诊脉了,我只好忍痛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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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却立在我院子门口,他转头看见我,神情淡漠:你不好好在院子里呆着,乱跑什么!若是冲*撞了卿卿伤了她腹中的孩子,你有几条命赔
我低下头,干裂的唇扯出一个笑意:胎儿没有落地,我想找府医来......
顾沉舟拧眉看向我的肚子,正要说些什么,白卿卿的丫鬟突然过来说道:侯爷,白家老夫人来了,已经在前厅等您。
顾沉舟转身就走,没有再看我一眼。
那丫鬟却上前来冷笑道:果然是贱人,都这样了都还勾着爷们来看你。
她的身后,白卿卿缓步走了过来,她挑眉看向我的肚子:就知道你这贱人心机深沉,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偷偷去找府医想救下这个孩子,我还当真以为你心灰意冷了。
她俯身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在我脸上一拧:看见这张脸就恶心!谢氏那个贱人死了,又来了个你!你这贱人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儿,也敢妄想生下一儿半女傍身
你这胎儿落不下来,我找人帮帮你!她唇边荡起恶毒的笑意,一挥手便有一群丫鬟婆子走了过来将我双手死死按住。
我忐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卿卿恶毒地笑道:我肚子里已有了侯爷的骨肉,岂能看着你比我先生下孩子
说着,她抬起一脚狠狠踩下,我的肚子便像是泄气般瘪了下去,下身的血涌了出来,我痛得撕心裂肺。
可她尤觉不足,又狠狠在我腹上狠踩数十下,直到我那未足月的孩儿尸身被踩得流出我的身体。
她看到后惊讶地说道:沈清欢,你这贱种好恶心啊,都成一包脓血了!
白卿卿扬长而去,我看着我惨死的孩儿,在犹如粉身碎骨的疼痛中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