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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最终会以这样一缕孤魂的方式回来。
沈宴之的到来受到了村长的热情招待,叔叔婶婶们围着他,关切地看向他身后。
「沈将军,渺渺那丫头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还好吗」
我讽刺地看着沈宴之强装镇定,听他回答:「她在外面行医,抽不开身回来,托付我回来看看大家。」
村长拍了拍沈宴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沈将军,渺渺这孩子是个孤儿,被我捡了回来,吃百家饭长大,我们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你要好好善待她啊。」
我的心猛地一揪。
「当初渺渺把你从大雪地里背回来,」村长回忆着,语气带着感慨,「你身体都硬了,分明已经死了!渺渺那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硬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她虽然不说,但我们都知道,她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能伤了根本......沈将军,你可要替我们照顾好渺渺,别让她再受苦了。」
听到村长的话,我的鼻头一酸。
村长,沈宴之他没有照顾好我,他让我受尽了委屈,最终连命都搭上了。
晚上,沈宴之住进了我的小屋,他在房间里一圈圈地踱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仿佛想触摸我曾经生活的痕迹。
终于,他的脚步停在了靠床的一处墙壁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拿起随身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开一块松动的泥砖。
里面藏着一个小小的凹洞,洞里只有一盏青铜灯,灯芯早已熄灭。
那是缝命女的命灯。
沈宴之颤抖着将灯捧出来,凑到桌案的烛火前,他终于看清了我身体灰飞烟灭前,用最后一丝残存的命源,刻下的那行字。
「第十针,我用命赌你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我看着沈宴之整个人猛地向后踉跄,背撞在墙壁上。
他没有停下,反而像是感觉不到痛楚,疯狂地用头一下下撞着墙,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
「我悔了......渺渺......我悔了啊!」
他嘶吼着,喷出了一口鲜血。
「我记得那三刀,两刀直接贯穿了我的心脏......我明明该死了的!可我竟然活了过来!胸口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我那时只当是你医术了得,至于这起死回生,我竟把它归功于上天眷顾,是命不该绝!」
「还有林语宁每一次她看似巧合的遇险,每一次她奇迹般的生还,虽是你救治,听多了你克她的流言,我心里总认为是她福大命大,是运气,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渺渺!」他痛苦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咽,「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你用自己的命,一寸寸的填补上去的!我还亲手把你逼到了那第十针......」
我冷眼站在一旁,看着他如同困兽般绝望地忏悔。
我以为这一刻,我的心里会畅快,可没有,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沈宴之带着那盏青铜命灯,离开了黎村。
14
京城将军府,彻底成了修罗场。
沈宴之花重金,找高僧、道士、神婆,试图与我通灵,复活我。
我看着他们装神弄鬼,又一个个摇头离开,只觉得可笑,一切都是徒劳罢了。
直到那一天,一个异域装束的人找到沈宴之。
他自称来自遥远的西疆的巫者。
他说:「缝命之女,逆天而行,以命缝命,身体灰飞烟灭,灵魂永世不入轮回。想让我复活,唯一的方法就是,被缝了命的人,把命连本带利,一寸寸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