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介入调查》。

    您的心血，您的人脉，您的一切...都会在明天太阳升起时化为乌有。我轻声细语，而您，会躺在这里，无能为力。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监控仪发出警报。我按下呼叫铃，假装惊慌：医生！病人情况危急！

    医护人员冲进来时，我已经退到角落。周董事长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充满恐惧和愤怒。我对他做了个口型：为了小星。

    转身离开病房时，我听到心脏监护仪变成了一条平线。

    三个月来，我利用姐姐留下的证据，一步步瓦解周家的势力。那份名单上的每一个人，要么自首，要么意外身亡。周氏集团的股票一落千丈，合作伙伴纷纷撤资，警方查封了所有实验室。

    复仇的滋味比想象中平淡。没有快感，只有一种冰冷的满足感，就像完成了一项拖延多年的作业。

    走出医院，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张医生的脸。

    结束了他问。

    我点点头，拉开车门：去墓地吧。该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了。

    郊外墓园安静得能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我站在两座相邻的墓碑前：林小晴，林小星。照片上的她们笑得那么相似，却又那么不同。

    我做到了，姐姐。我放下两束白玫瑰，周家完了，W项目永远终止了。

    风吹过墓碑，像是轻柔的回应。我蹲下身，轻抚林小星的墓碑：对不起，没能早点认识你，妹妹。

    张医生站在不远处，给我独处的时间。我从包里拿出第三束花——黄色郁金香，放在两座墓碑中间。这是给婉婷的，虽然她没有墓地，但她的灵魂应该和这两个为她讨回公道的女孩在一起。

    接下来去哪回程车上，张医生问。

    不知道。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也许去找我的...父母告诉他们真相

    你确定这是他们想要的真相吗

    我沉默了。养了三十多年的女儿其实是克隆人，亲生女儿被折磨得精神崩溃...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礼物。

    先休息吧。张医生建议，你经历了太多，需要时间恢复。

    他递给我一个小瓶子：最后一剂药。吃下去，你的记忆将完全稳定，不会再出现混乱。

    我接过药瓶，却没有立即打开。记忆混乱是的，这三个月来，我时常分不清哪些记忆是真的，哪些是植入的。有时半夜惊醒，不确定自己是在实验室还是公寓。

    但此刻，站在复仇的尽头，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记忆可以被植入，那我现在确信的真实记忆，又有多少是真的

    张医生，我缓缓问道，姐姐给我的解药，真的只是解药吗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收紧：什么意思

    如果周家能植入记忆，姐姐是不是也能我直视他的眼睛，那段真实记忆，真的是我的过去吗

    车子猛地刹住，张医生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我的心跳加速，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他深吸一口气，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老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三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手拉着手站在沙滩上。左边是我认得的姐姐，中间是我，右边是...另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这是...

    林小晴，林小雨，林小阳。张医生声音颤抖，三胞胎。1983年7月15日出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三胞胎不是双胞胎

    周家最初绑架的是小阳。张医生痛苦地闭上眼睛，但你姐姐...小晴...她自愿替换了小阳，为了保护她。

    所以实验室里的是...

    小晴。一直都是小晴。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