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大破烽城,追杀乌图鲁!
乌图鲁额头青筋暴跳,破音嘶吼,“预备队!全调东墙!射死下面那群老鼠!快!”
一时间,烽城守军主力被死死钉在东墙之下。
同一时刻,烽城西门!
一支沉默的黑色铁流,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西门之下!
由狄不过亲率的一百巴屠队员和五百定远军精锐,已借东面震天杀声掩护,潜行到位!
“起爆!”狄不过冷喝。
“轰!轰!”两声沉闷巨响!包铁门轴在火光烟尘中扭曲、断裂!沉重的西门向内塌陷,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杀!”狄不过一马当先,工兵铲劈开烟尘闯入豁口,身后精锐紧随,黑色潮水瞬间灌入瓮城!
“西门破了!西门破了!”凄厉警号撕裂长空。
瓮城内稀少的守军被这致命一击彻底打懵,巴屠队员战斗小组推进,铲劈、火铳抵射、弩箭点杀,高效清理抵抗。
瓮城通往内城的小门,在又一声较小的轰鸣中,碎裂洞开!
内城西门,洞开!
“全军!入城!”
沈峰的声音如同霹雳炸响,定远军阵中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怒吼:“定远军!万胜!”
“城破了!”
这绝望的嘶喊如同瘟疫,瞬间从西门蔓延至东墙!
苦苦支撑的北莽守军,最后一点意志崩塌!
“逃啊!”哭喊声中,士兵丢下武器,涌下马道。
东城墙下的掘城士兵压力骤减,深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延伸!
墙基的呻吟声,越发清晰刺耳。
兵败如山倒!
乌图鲁站在高处,独眼圆睁,血丝密布,他麾下的兵马像雪崩一样溃散。
西门,黑色潮水汹涌灌入,迅速漫延。东墙下,那致命的深沟,正贪婪地吞噬着城墙的根基。
在离西门不远的一处半塌民宅阴影里,郑启轩、楚天骄、郑怀山三人面如土色,挤作一团。
方才西门爆破的巨响如同丧钟,震得他们肝胆俱裂。
眼见狄不过率领的黑色洪流势不可挡地涌入,他们情知不妙,立刻纠集了仅剩的十几名心腹亲卫,试图趁乱从东侧一处坍塌的豁口突围。
然而,定远军的合围比他们想象中更快!
一支锐利的斥候小队如同猎犬般精准地截断了他们的去路。
火铳轰鸣,弩箭破空,心腹瞬间倒下大半,鲜血溅了郑启轩一脸,吓得他瘫软在地。
郑怀山咬牙低吼:“退回去!躲起来!快!”
三人只得狼狈不堪的拖着吓傻的郑启轩,重新缩回烽城深处错综复杂的废墟与巷道之中,如同被惊散的鼠群。
焦土硝烟的气味弥漫。
短暂的死寂后,是更汹涌的崩溃狂潮。
“大帅!西门已失!城守不住了!速退!”亲兵统领死命拖住暴怒欲狂的乌图鲁。
乌图鲁睚眦欲裂,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夹杂着无尽怨毒与绝望的咆哮,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撤!撤往栾天河!”
烽城东门,破败的城垣和遍地狼藉的尸骸染上一层凄厉的暗红。
硝烟尚未散尽,血腥味与焦糊味混杂,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沈峰跨坐于马之上,玄甲未卸,肩甲上几道新鲜的刀痕泛着冷光。
他俯瞰着这座刚刚被鲜血浇灌的城池,眼底深处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片冰封的肃杀。
狄不过正指挥着巴屠小队清理最后的抵抗,定远军旗帜在烽城最高处猎猎作响。
一名斥候疾驰而来,战马未停稳便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大帅!乌图鲁残部已突破,正沿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