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醉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这么害怕？难不成他还能睡梦中暴起杀人？”

    她这么一问，苏德明更尴尬了：“也是有过的。”

    ？？？

    “什么？那你们也不怕他起来给我杀了？”

    夏昔昔咬咬牙就要离开。

    然而苏德明却顺势把门带上，并在门外嘱咐道：“陛下最喜爱的就是娘娘您啊，照顾陛下的事情也只能交给娘娘了，奴才们先告退了。”

    他们就这么将她留在了屋里，跟这个随时可能暴躁杀人的男人待在一起。

    夏昔昔：【你说他们这样算不算谋杀？】

    系统：【你也没死，不算吧？】

    夏昔昔：【不是，那我要是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系统：【这不是没死吗？】

    夏昔昔：【你哪边的？】

    她懒得继续跟系统掰扯，低头查看萧长泽的状态。

    还不等她多看，就发现他正扯着她的衣袖不撒手，这力道恨不能将她袖子扯下来。

    不仅如此，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又让人听不清内容。

    夏昔昔凑近了一些，才听到了零零散散几个字。

    “为什么离开不要扔下我求你”

    他语气带着哀求，没了平日里生人勿进、高高在上的气势，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她看着曾经被自己一手从泥潭里拉出来的小奶狗，如今却变成了这样，心口隐隐作痛。

    夏昔昔：【短短三年，他是怎么能变成这样的？】

    系统：【】

    夏昔昔：【统哥，咱们好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种关键问题你就不能提示一下吗？】

    系统：【谁跟你是蚂蚱。】

    系统沉默了一会，又继续说道：【这三年发生了什么，只有一直陪在萧长泽身边的人才知道。比如苏德明的师傅，苏德忠。提示都到这了，剩下的你自己悟吧。】

    “苏德忠？”

    夏昔昔沉思着，“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系统没再回答，似乎不打算再多说了。

    这也算是一条线索，今晚她就顺藤摸瓜，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萧长泽安稳睡熟之后，夏昔昔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本以为已经离开的苏德明此时仍旧守在门外，见了她后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娘娘辛苦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奴才。”

    “我问你个事，苏德忠现在在哪？”

    苏德明愣了一下，还是恭敬答道：“他老人家几年前就告老还乡，已经不在宫中了。”

    他有些疑惑，“您认识奴才的师傅？”

    夏昔昔忍不住笑了一声：“小明子，你真忘了我是谁了？”

    她眉毛微挑，眼里带着戏谑。

    苏德明一下懵了。

    他其实一直有在怀疑这个端贵妃是不是就是陛下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他曾经只见过她两三次，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也不敢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