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

    想起他喜欢她穿素净的颜色，喜欢她留长发，喜欢她说话温柔，甚至喜欢她做某道菜，原来这些都不是因为她是叶清瑶，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心像是被放在冰水里浸泡，冷得发疼。

    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心里装着的从来都不是她。

    她付出的一切，在他眼里，或许都只是对那个影子的补偿。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萧烬寒离开的声音，大概是又去了公司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叶清瑶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门。

    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很多都是萧烬寒买的，风格都偏向素雅。

    她一件件地看过去，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没有犹豫，拿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只收拾属于自己的物品，萧烬寒送的东西，她一件都没拿。

    那些漂亮的衣服，昂贵的首饰，此刻在她眼中都失去了光彩，只剩下冰冷的印记。

    收拾完行李，天已经蒙蒙亮了。

    叶清瑶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曾有过她的幻想和期待，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失望。

    她走到玄关，轻轻打开门，清晨的冷风吹在脸上，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也让她混乱的思绪清醒了一些。

    她没有回头，拉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出了萧宅的大门。

    走出小区，叶清瑶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司机问她目的地，她想了想，报了一个大学同学的地址。

    那个同学在另一个城市，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出租车驶离熟悉的街区，叶清瑶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

    再见了，萧烬寒。

    再见了，那个卑微的、可笑的替身。

    与此同时，萧烬寒正在公司的会议室里。

    他一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脸色阴沉得可怕。

    会议桌上，高管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谁都知道，总裁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触霉头。

    突然，萧烬寒的手机响了。

    是家里的管家打来的。

    他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总裁，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叶小姐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房间里只剩下您送的东西管家不敢隐瞒，我早上起来就没看到她，问了保安，说天刚亮的时候，她拉着行李箱打车走了。

    萧烬寒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叶清瑶那双绝望的眼睛，和她那句谢谢你，让我明白了真相。

    他以为她只是一时生气，闹脾气，没想到她真的走了。

    萧烬寒挂断电话，将手机重重地摔在会议桌上。

    会议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抬起头，看到萧烬寒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又赶紧低下头。

    散会。

    萧烬寒站起身，声音沙哑，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回到办公室，萧烬寒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眼神空洞。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他一直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会在原地等他。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温柔，却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是因为那张照片吗萧烬寒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刘诗诗的笑脸。

    诗诗，他心里最深处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