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邪我可等着你的花生糖,我那一份花生,我做酒鬼花生,好下酒。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每天都会去照看花生田。吴邪惊讶地发现张起灵对这片小小的田地格外上心,甚至比对待那些倒出来的器还要认真。他会在雨后仔细检查排水,会在烈日下为幼苗遮阴,会耐心地除掉每一株杂草。
四个月后,花生终于成熟了。收获那天,吴邪兴奋得像个小孩子,蹲在地里挖出一簇簇饱满的花生,不时发出惊喜的叫声。吴邪卷起的裤脚沾满了泥土,膝盖跪在松软的田垄上,十指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当一簇饱满的花生从土里显露出来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小哥你看!他举起那串沾着新鲜泥土的花生,褐色的荚果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这一株结了二十多颗!
张起灵提着竹篮站在他身后,黑色的衬衫被汗水洇出深色的痕迹。他弯腰接过那串花生,指尖不经意擦过吴邪的手腕。那触感像蜻蜓点水,却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看不见的温热。
嗯,很好。他低声说,声音比拂过田埂的秋风还要轻。但吴邪看见他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在轻轻颤动,像是蝴蝶调整翅膀时细微的战栗。
吴邪继续挖着花生,时不时就举起新的发现。每次张起灵都会俯身来接,有时会用手背轻轻蹭掉吴邪脸颊上沾到的泥点,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顺手为之。但吴邪注意到,每次这样的触碰后,张起灵的耳尖都会泛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红。
这颗特别大。吴邪突然转身,差点撞上正弯腰的张起灵。两人呼吸交错,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吴邪举着那颗格外饱满的花生,看着它在张起灵瞳孔中的倒影,给你留着。
张起灵没有接,而是就着吴邪的手,倒进了自己的手心。
张起灵直起身,阳光穿过他额前的碎发,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但嘴角有一道吴邪熟悉的、几不可察的弧度。
吴邪低头继续挖土,感觉指尖还在发烫。他发现每一株花生根部的泥土都被张起灵事先松过,所以才会挖得这么轻松。这个发现让胸口涌起一股暖流,比午阳还要温暖。
当最后一株花生被收进篮子里时,夕阳已经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张起灵突然伸手,从吴邪爆炸的发间取下一片花生叶。他的手指在发丝间停留了一秒,像是舍不得离开。吴邪仰头看他,发现张起灵的眼睛在暮色中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里面盛满了说不出口的温柔。
回家。张起灵说,却站着没动。
吴邪点点头,也没动。两人就这样站在田埂上,任由晚风吹动衣角,互望。篮子里新鲜花生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和阳光的味道,像极了某种名为家的气息。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交织在田埂上。吴邪能清晰地看见张起灵瞳孔里跳动的金色光点,像是藏着整个黄昏的温柔。晚风掠过,掀起他们的衣摆轻轻纠缠,花生叶在篮子里发出沙沙的细响。
就在这近乎凝滞的瞬间,一道黄褐色的影子突然从田垄间蹿出。
汪!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兴奋的大黄狗扑了个满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他身后,一只手稳稳扶住他的腰。狗爪子在他衣服上留下几个泥印,热乎乎的舌头热情地舔着他的下巴。
哎哟我去!吴邪你搁这儿搞基呢
胖子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拉着个推车,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过来帮忙收花生。
吴邪手忙脚乱地站稳,感觉张起灵扶在他腰侧的手缓缓松开,却在撤离时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脊梁,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的耳根顿时烧了起来,连脖子都红了一片。
胡说什么!吴邪弯